扭过脖子,用其舌头舔着侧面的伤口。
“哈吉·拉希姆!你来跟星辰沟通对话。你看看这匹马在说些什么,告诉我,是谁对我坐骑下了黑手!”
哈吉·拉希姆把灯笼拿到跟前,照着刚才马用舌头舔过的部位仔细查看。他伸出一只手,将手指挪到伤口的部位摸了摸又轻轻地按了按后说道:
“这里有肿块了,而且出血化脓了,这可能是马致命的伤口......”说着,哈吉.拉希姆从伤口处拔出一块锋利铁楔子。
拔都汗也凑过来在昏暗的灯光下仔细查看这铁器。
“这是女人用的发卡。”这时身后有人自信地下断语道。
“不。这不是女人的发卡!”速布台把铁器拿在手上仔细辨认后反驳道,“如准备行刺,等男人睡熟后,女人才用发卡刺杀自己的男人。从未听说过,还用这种发卡刺杀马匹的先列。看来,这就是那些所谓的‘善良朋友’之为。我不止一次劝解过你的,要尽量少跟那些不三不四的、阿谀奉承之辈来往,多跟忠实仆人交往,忠言逆耳啊.....这是一块断剑器具。”
这时黑马伸直蹄子,踢了几下,挺直了身子。看到这情形,拔都汗在自己心爱的战马身边蹲下来,对它说了这番感人的话:
“黑马啊!看来你不能陪我去大火燃烧的城市了......你为我忠实地效力,不料想却如此短命。唉!”
看着黑马离去,拔都汗嚎啕大哭起来。他站起来,独自往前走去。他穿过花园,走过台阶,一路小跑返回自己的居所。所有人看到这情形,慌乱地跟着他急忙往回跟着跑了起来。拔都汗来到居室门前,环视了一下周围,似乎在寻找什么人。然后,他走进居室,捧起酒罐子,喝了一口,看了一眼速布台问道:
“谁在隔壁?”
“你自己去看看就知道啦!”
拔都汗抱着酒罐子,走进隔壁居室。木烛台子松明通亮,尤勒杜丝哈敦躺在火炕上休息。她用极度委屈的眼神望着走进来的拔都汗,随手撩起貂皮大衣盖住自己的脸部。
“她还好吗?”拔都汗问道。
“尤勒杜丝哈敦还好,她没有怪罪谁,也没有说任何怨言。”中原女仆回答说。
拔都汗转身对速布台勇士说:
“这事是你办的?是你救了她?”
“是的,是我。”
“这么多人当中,只有你一个才真正了解我......你是我忠实的仆人。我没有下过处死她的任何旨意。这是某些居心叵测的人背着我并假借我的名义赶出来的勾当......”说完,他捧起酒罐子喝了一口酒。酒水撒了他一胸脯。他喝完酒,便摇晃着倒在地上,就地睡了过去。
速布台勇士小心翼翼地拿起酒罐子,静悄悄地走开了。
“明天拂晓我们出征,”速布台勇士对在门外等待的诺呼尔们下令道,“这将是一次长途急行军。请大家做好充分准备。我已叫尤尔塔基到我这儿来见我。他们现在在何处?”
“他们已经在候着呢,战无不胜者!”
第七十章 布伦代万户长率部奔袭西奇河岸,欲意围剿大公林中之地
乌格力奇城变成一片火海后,蒙古军从这儿就撤离了。这座修道院也燃起大火,大火从四面骤起,一瞬间像一堆巨型的篝火一样燃烧起来。修道士们一时间慌乱跑起来,他们先是把那些酒水桶从房屋内拖拽出来,圣象也搬到了户外。之前,拔都汗曾经下过一道指令,决不允许蒙古士兵无辜杀害任何一个俄罗斯萨满。所以,蒙古士兵对修道院萨满神职人员从不敢怠慢,随意欺侮。但也有例外,他们一些人却对修士身上宽大结实耐用的修道服饰却发生了某些兴趣,一直耿耿于怀,一旦有合适的机会,他们就会趁着百户长疏忽的功夫,就会采取行动从修士身上强行拔下这种耐用的服饰,供自己享用。
在修道院居住的这些日子里,因过量饮用圣坛地窖储藏的陈年甜蜜以及各种饮料,拔都汗尚不能对身边发生的各种事情进行正常梳理和判断。速布台勇士吩咐属下用主教大人馈赠的上好毛皮长大衣将拔都汗包裹起来,护送他坐上了一辆装饰豪华的、脚底下整齐地铺垫了好几层干草的雪橇里落座。用华丽纱巾打扮一新的尤勒杜丝哈敦紧挨着拔都汗坐在后座部位。来自中原的女仆管家伊拉赫坐在另一辆雪橇上,负责守候并看管‘七星夫人’的全部昂贵的家当。
蒙古部队像一股江河决堤后的洪流般向北方、西方两个同时开进。对途中遇到以及路过的所有村落、村镇他们都进采取了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