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奥尔吉公爵说,“阿儿浑!给这两人每人发一件大衣和一双鞋,就现在。”
义勇军士兵继续报告说:
“这两个西奇人一直在观察蒙古队伍的动静。他们亲眼目睹了多罗萨将军跟他们拼命厮杀直到战死杀场为止的场景......蒙古队伍离这儿不远了,很快就要到我们这儿来了......”
格奥尔吉急忙从屋内跑了出来,站在院子里等着。他手下人早已备好了那匹身材高大的枣红马,肚带已系好,缰绳抓在手上等待大公上马。见这情形,大公从士兵手里接过缰绳,脚踏马镫,迅速上马,左手执缰,右手紧紧握住小圆形盾牌的挂钩,金色头盔紧压在他的双眉间。
“唉!雄鹰们,你们准备好了吗?”
听到他的召唤。一时间勇士们牵着自己马匹的缰绳一下子从军营四面八方向这儿聚拢过来。
军营里吹起了号角,擂起了战鼓。
第七十七章 战旗倒下去了,公爵格奥尔吉身中数枚长箭穿肠而过,命丢杀场。
没有拴好骏马的加拌,就不要将其放到草原上。
没有安顿好守兵,就不能无忧无虑酣睡。
(摘自一首古老哥萨克民谣)
哈吉·拉希姆继续写道:
啊,永恒的苍天!你最终让我成为一场充满惊心动魄、骇人听闻轰动天下历史事件的见证人,让我心里体验和经历一种无言的愤恨以及无奈的痛苦过程啊!
在这严酷冰天雪地、封冻的深不见底沼泽冰面上我亲眼目睹了一场前无古人的恶战。目睹了不计其数的蒙古队伍向野兽般向数千个俄罗斯农民发起的猛烈攻击。即使在这种兵马极其悬殊的情形下,没有一个农民因惧怕而退缩、屈服,即使自己被刀枪看的遍体凌伤,他们依然如初挥舞着斧头奋力拼杀,犹如被猎人围困在一偶而陷入绝望的野狼拼命抗争一般,他们仍拼命地进行着最后反抗和撕咬,直至生命的最后时刻到来。
我都目睹了所有这一切,未曾想我竟然还活着,还没死去......
这些天以来,哈吉·拉希姆都是在万户长布伦戴统领的两万人马的军营里度过的。他骑着万户长布伦戴赠与的一匹习性温和的战马。马背上驮驾着他随身携带的一个皮箱,皮箱里装着洁净的纱布、硫磺粉、烧焦的一块毡布、救治伤员急用的药水及其他包扎伤口、治疗所需的物品。
这是个个头不高但身体健壮结实的蒙古种马匹。他虽骑着这匹马跟大部队行走,但总是感到力不从心,驾驭不了它。哈吉·拉希姆只好紧紧抓住马鞍和马鬃,以免失控从马背上被摔在地上。
布伦戴下令让部队随时做好战斗准备,战斗号角一吹响马上投入战斗。严禁骑兵离开战马,要求马缰绳必须系在腰带上。即使到了夜间,骑兵也要像猫一样卷曲折身子,蹲在战马蹄前,困了就地躺在雪地上过夜。凌晨时分战斗号角吹响,马身上披满雪霜,呈现出像银光一样亮白色。
这是对事先做好抵抗准备的俄罗斯军营来说是一次凶多吉少的袭击。每个蒙古士兵心里都很清楚,来这远离家乡的异国地域进行征战不是面临获得胜利的荣耀就是一死了之的命运。
部队抄着捷径小道迅速向前推进,有时还要连人带马从壕沟上跨越过去。眼前四周不时在耳边响起可怕的像是有人发出的呻吟、冰面受挤压断裂而传来的巨大响声、数千匹马战马奔跑引发出来的隆隆的轰鸣声等等。
哈吉·拉希姆坐骑在自己健壮有力马背上,随着大队伍向前奔跑着。
前面森林变得越来越稀疏起来,眼前出现了一条河道蜿蜒河面上封冻的河床。队伍里依次传递着布伦戴万户长下达的一个命令:
“拿起武器!”
听到命令,蒙古士兵迅速挽起右臂袖口,叮当作响,刀剑已从剑鞘里拔出来,扛在右侧肩膀上。战马越跑越快,森林被远远摔在身后。在开阔的雪原上蒙古部队朝前狂奔起来,呼出野兽般的吼叫声,这吼声后又演变成尖细呼声:
“咳呼!咳呼!蒙古人冲杀!乌拉格赫!乌拉格赫!”
远处河床附近前有一块空地。河流右侧蜿蜒伸展着一片树干矮小但十分稠密的沼泽森林。森林中有一个高地,十余颗树枝上挂满积雪的松树独占鳌头,倒是显眼瞩目。在右侧,河对岸有一个俄罗斯部族村落,还有一个古老的教堂。在那儿河岸边矗立着一排排泛着白色光泽的新木房。
河两岸用原木、松树、带着长条树根树桩子等材料作为路障严密遮挡起来,以防马匹从这儿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