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有完全做完这个宝石戒指的活儿,也不想把尚未做完的东西随随便便展示给别人看的。”
这时从远处朝清真寺方向跑来一个骑着一匹性子炽烈的金红色公马的年轻小伙子骑手过来。还没等从马鞍子上下来,小伙子就从远处就来跟这位首饰匠边打起招呼来,只见他大嗓门喊道:
“你好,我尊敬的师傅杜达. 普拉维德内,我那枚宝石戒指打造好了没有,啊?”
脸上一向平静而带有一些傲气神态的杜达·普拉维德内,当听到这句话的时候,他有些慌了神了,急忙打开皮袋子,顺势拿出了这枚黄金宝石戒指看了看,与此同时,便扶着石台阶扶手急忙跑了下来,抬起头迎着这位年轻的骑手走去。
这位骑手很年轻,看上去年龄最多二十五岁左右,他体格健壮、身材匀称。他这一身穿着打扮跟沙漠草原上当地人叫着的“别杜因”的普通牧民完全没有什么任何区别。他虽然穿着破烂不堪,但他那双眼里神态里却渗透出意志力刚强、坚毅的人物所具有的与众不同的一股傲慢的某种气质。青春魅力和他内心中充满的力量却使年轻人显得更加英俊潇洒、和蔼可亲。
“他是谁呀?”当这位年轻的骑手拿上宝石戒指,骑着马沿着广场飞驰而去,不一会儿便消失在马后扬起灰尘里,理发师哈桑若有所思地这样问了一句。
杜达·普拉维德内用颤巍巍的声音回答他说:
“你不觉得大家都在各忙各的事吗?你给别人理发,他在修饰打扮着自己的马匹。他可是阿拉伯人当中最厉害的最有能耐的一个骑手。在经过他的那双充满自信的一双巧手调教后,任何一匹野性十足的公马都会乖乖地被他驯服下来的。”
“他要那个黄金宝石戒指干嘛呢?”
听到这话,杜达·普拉维德内再也忍不住了,先是埋怨几句,后来便提高嗓门喊了起来。那些开始拾级而上的可兰经咏颂者们看到这一情景,都愣了一下顿时停下了移动的脚步。
“你为什么老缠着那一个黄金宝石戒指不放,啊?这与你有啥关系?假如你是城里衙门派来的刺探或什么的,我会给你一五一十地把这一切和盘托出的。现在呀!没事儿最好离我远点!...”
理发师哈桑向后退了几步,也随即从这儿离开了。他骑上马来到宫殿来见侍卫官,他把刚才从印章师那儿所见所闻一股脑儿地告诉了宫殿宫门侍卫官听。
“说不定这个黄金宝石戒指很有可能是阿里·曼苏尔专门定制的(苏莱曼是当时经文研读的圣人苏罗门的别称,后演变为很多穆斯林传说中的一个英雄人物)。一定要把他的这一情况立刻禀报给圣上,说不定这里可能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呐。”侍卫官补充说道。
午夜时分
巴格达的夜幕来的很快,还没什么感觉,四周便被夜幕团团包围起来。当杜达和其他街上行人鱼贯式的沿着狭窄街道大踏步流星般地走过去的时候,街面上的很多商铺、店面、门面已经灯火通明,闪亮灯光引人注目。
他走到街面一个偏僻的拐角处,对着一扇小门用手轻轻地敲了几下。按照事先约定好的敲门声,一个长着阴郁脸色的独眼门卫顺势打开了门。杜达便穿过停放着阿拉伯人常用的两轮车子的狭窄走廊,紧接着又小心翼翼地绕过站着几个骆驼的一个庭院,便径直来到自己住的小屋门口跟前了。这是两层楼房,房屋的地下室里还存放着来自乌尔干支(现位于乌兹别克斯坦境内城市地名)商人同乡的等待发运的一些货物。
这座楼房的主人是一位专门在花拉孜摸一带从事刺绣货物生意的富有商贾,这人极其虔诚也非常好客,待人豪爽大方,随和。几年前,他之所以能让这位印章师住在自己家里,他对这位师傅曾径帮他在黄金戒指上精致地篆刻并刻印了神圣苏莱曼的一句咒语的活儿感到非常满意,正是由于这一缘故,说实话,而且这枚金戒指也给他后来的生意买卖带来了极大的好运气。
在漆黑的地下室里,按照以往养成的一种习惯,他很快地用手摸到了那张小桌子,极其熟练地把装有随身携带的各种工具的皮袋也顺手放进了小桌旁的一个壁柜里,然后便走出了地下室。他坐在地下室入口处的一块大块头木板椅子上,抬头遥望着在漆黑的夜空中闪闪发光且有时又发出特别明亮一道光线的天穹星空便顿时陷入遐想当中。
庭院里那些鼻子里不停地发着呼哧呼哧喘气声的骆驼,这时有的横躺在地上,还有的站在院子里挺立着。向导在院子中央的地上燃起了一堆篝火,火堆中燃起的火苗映照骆驼大脚,折射出闪烁的火苗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