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还没亮,贝思恬就被一阵咚咚咚的声音吵醒。
“费扬!你给我出来!”
她烦躁的翻了个身,谁啊大清早的。
接着是开门的声音:“父亲?您怎么来了?”
“哼!我再不来,你俩连孩子都有了!”
孩子?!
贝思恬瞬间清醒,猛地从床上坐起来。
没办法,昨天那个“孩子”的梗,实在是让她印象深刻。
她迅速的穿好衣服,打开了一个门缝:“费伯伯。”
站在玄关的费天祥见贝思恬从另一个房间出来,神色有了些许缓和,好歹两人还没睡在一起。
他神色慈祥的问到:“思恬啊,你怎么就和费扬这个臭小子结婚了?”
贝思恬有些无措,这消息这么快就传到费天祥的耳朵里了?
“费伯伯,我……”
“是不是费扬这小子欺负你了?有什么事你给伯伯说,伯伯肯定站你这边!”
没等贝思恬回答,费天祥就威严的对一旁的费扬说:“跟我去书房。”
费扬点了点头,还给了贝思恬一个安慰的眼神。
“到底怎么回事!?”书房里,费天祥怒不可遏的把文件摔到桌子上:“这是什么?结婚证明?”
费扬敛着眉不说话。
“好啊你,居然和自己的弟媳妇搞起来了,是不是去了一趟国外,就忘了礼义廉耻了?!”
“父亲,费鸣和贝贝分手了。”费扬终于有了点反应,不过面色还是平静的。
费天祥一下子就被噎住了,只消费扬这一句话,他就差不多能理清来龙去脉。
毕竟结婚是两个人的事,贝思恬不想,费扬也做不了什么,估计是思恬气不过,想以此来攻击费鸣。
费天祥的眼睛里再次有怒火冒出,费鸣这臭小子也太不让人省心了!
贝思恬可是他承诺要照顾的人,这么多年早就当成自己的儿媳妇了,费天祥隐晦的看了看费扬的腿,虽说这个大儿子千好万好,可毕竟残疾,说什么也不能让思恬受委屈。
他三步并做两步走出书房,把门狠狠的关上,贝思恬正在洗漱,听到“嘭”的一声,直接把牙刷刷到了脸上。
“思恬,你好了么?”门外费天祥的声音响起。
“哎好了好了!”贝思恬慌乱的收拾了一下,把门打开:“费伯伯。”
费天祥沉重的点了点头:“思恬啊,你和费扬今天就去把离婚证领了吧,费鸣的事我去说。”
贝思恬有些傻眼,昨天领结婚证,今天就领离婚证?
“父亲。”费扬缓缓的扶着轮椅从书房里出来,悠悠启口:“民政局,我今生只去一次。”
费天祥愣了一下,冷哼一声:“不管怎么样,你们两个,绝对不能在一起。”
话音未落,他就猛地打开门,走了出去。
气氛一时沉静下来,贝思恬尴尬的招招手:“早?”
费扬还给她一个浅淡的微笑:“早”
贝思恬总觉得费扬这个人不近人情,老是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表情,犹如那什么来着?哦对,高岭之花。
空气都仿佛被凝住了一般,她逃似的奔进厨房:“我去做早餐。
”
厨房收拾的很干净,打开冰箱,里面食材齐全。
可惜贝思恬虽然不是什么豪门贵女,但也是从小未沾阳春水的,说是早餐,她也就会下个面条。
水烧开了,贝思恬一鼓作气的拿着面条,准备往锅里扔。
“夫人真贤惠。”
她手一抖,面条悉数落到了地上。
在后面凝望已久的费扬勾了勾唇角:“也很会持家。”
贝思恬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脸上却升起两朵可疑的红晕。
“贝贝,晚上去费家吧,母亲很想你。”
贝思恬顿了顿,这时候去费家,面临的是什么显而易见。
想起那个优雅的妇人,她沉重的点了点头。
费扬早早的就出去了,贝思恬一个人无聊的窝在家里,这儿戳戳那儿瞅瞅,等到天色已晚,她才后知后觉的想起,好像需要把自己收拾一下。
打开衣柜,看着里面清一色宽大的体恤和牛仔裤,贝思恬沉默的选择了放弃。
等到费扬回来,看到贝思恬丝毫未动的装束,也沉默了一下。
“走吧。”
贝思恬满不在乎的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