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颜伸出大拇指说道:“小师妹的鬼主意可真多!”
勾陈和筠白也纷纷点头,玄羿别提有多高兴了,害羞地转过身,躲到了筠白身后。
不知不觉,天色已至亥时,符坛已然就绪。两柱方形高香已然点燃,法器、祭品均准备妥当。
符台上置有五谷香炉,其上插着一枚三角五色幡,红、橙、黄、绿、黑条形图案呈螺旋式缠绕。
符台正中有一纯绿玉碗,旁边放着一把蛇形弯刀,正渗出绿色光芒。
符台两侧各有二十名守卫。
右护法带着四个身着红装的弟子听令,玉面阎王也在一旁观瞧。
再瞧老祝师双手从怀中取出嗜血玉佩,已变得鲜红无比,晶莹剔透,将其放入玉碗之中。
恰逢月圆之夜,阴气极盛,老祝师摇动五环法器,发出铮铮之音,甚是刺耳。
老祝师嘴里不停地念叨咒语,再看他的脸色,忽而红若碳火,忽而绿如幽冥,仿若鬼魅一般,晃动不止,飘忽不定。
忽然,他左手一用力,将法器猛地插入石板之上,顿时狂风袭来,吹得五色幡飒飒作响,令人毛骨悚然。
右手突然用力,弯刀飞起,被他抓在手中,猛然间在左手五个手指尖上一划,五指鲜血直流,红、黑、绿、白、黄五种颜色的鲜血同时溅到了嗜血玉佩之上。
只听到这玉佩发出啼血般的哀鸣,凄惨至极,在玉碗中不停地振动,突然一声尖锐的长鸣,化作血色鸾鸟,好似一道霞光冲向长空,直奔王城而去。
再看老祝师身子晃了晃,一头栽倒在地。
玉面阎王和右护法如梦初醒,赶忙上前将老祝师搀扶起来。
老祝师慢慢缓过神来,玉面阎王说道:“爹,这是什么招数,教教我呗,我也想让我的玉佩变成鸟飞起来。”
祝师说道:“你怎能吃得了这苦?二十年磨一剑,我喝了多少毒,饮了多少血,这一次耗费我半生的修为,还得说师傅苦心栽培,我才炼成这符蛊之术。”
右护法说道:“难怪您的血液会有不同的颜色?”
玉面阎王说道:“爹,您还有师傅,怎么从来没听说过。”
祝师叹了叹气说道:“你每天只顾吃喝玩乐,师傅的名号岂是你这辈能知晓的。”
右护法说道:“难道这只鸟能把《社稷图》偷回来不成?”
老祝师哈哈大笑道:“你们岂能知晓这符蛊之法,此鸟将逐血而去,必沁入夏王体内,以我血摄其魂,夏王将为我所控,我若唤醒蛊术,此蛊鸟将嗜尽其血,力竭而亡。”
右护法和玉面阎王听罢,不禁不寒而栗。
祝师府这两日将安邑城围了个水泄不通。慕青将采摘来的草药放入巨蟒口中,很快就被碾碎,吐入山泉之中,散发出淡淡的清香。
慕青装好剩下的草药放在包裹中,骑乘巨蟒来到西城脚下。面对重兵把守,她正不知如何是好,赤渊说道:“坐……稳。”
话音刚落,他的身子突然左右晃动,尘土飞扬,迅速地沿着三丈多高的城墙攀爬而上。
厌火国的兵将正坐在下面叫骂,没等反应过来,慕青已飞身跳进城中,随后飞身赶奔王城。
巨蟒猛地一转身,有几个士兵已被莽身打翻在地。几个士兵反应较快,拉弓放箭,可惜为时已晚,巨蟒早已没了踪影。
黑金刚早已按捺不住性子,要不是左护法再三劝阻,早就杀进去了,根本没把这些人放在眼里。
前次知晓轩辕丘人善射,没讨到便宜,这次自己深入轩辕丘,命左护法听到里面厮杀声后再去攻寨。
这黑金刚身形极快,借着夜色朦胧沿着墙壁来到木栅门,飞身跃起跳入寨中。
白虎张眼疾手快,搭弓射箭,黑金刚一歪头轻松躲过,转眼间就来到了轩辕台百米处。
弓箭手们甚至还没来得及拉弓,就听到噗噗之声,顷刻间弓箭手们接二连三倒下。
紧接着就像开了锅一样,喊杀声冲天,黑金刚好似虎入羊群一般,随即又拽出了鬼头刀,与枪兵混战在一起。
左护法一听,嘿嘿一顿奸笑,挥着宝剑喊道:“给我上,杀他个鸡犬不留。”
说话间,他似乎想起当年和祝师血洗轩辕一族的情景,也只有左护法知道幽冥野是谁。
突然听到咚咚咚的鼓声不断,脑袋被震得嗡嗡直响,右护法忙运用内力抵挡,仍在督战。
青铜夔牛皮鼓一响,轩辕族人一起出动。鼓声传到轩辕国,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