耀中,一杯接一杯地饮尽杯中酒,言行举止,毫不遮掩地显露自己的喜悦之色。
五皇子喝得醉醺醺,飘飘然地举着酒杯,走到二皇子面前,“二皇兄,臣弟真是羡慕你,你娶了天仙国色的皇子妃,还是个能干的贤惠之妻,好福气!不像臣弟,娶了个鹌鹑,又丑又善妒,真是倒霉……不说了,恭喜二皇兄,喜得一子!这杯,臣弟先干为敬!”
二皇子笑得温润如玉,“多谢五弟,为兄虽然不胜酒力,但就冲五弟的这番心意,为兄敬你一杯!”
五皇子在二皇子的劝酒下,又连喝三杯,最后双眼迷茫地坐倒在椅子上,神志不清。
这场夜宴持续到了子时才结束,大部分人已经醉得不省人事,但少部分留了个心眼的,留了一丝神智,最后,他们都被二皇子派人安然送回府。
黄定洲即使快马加鞭,回到云县,也已经是月上中天。
子时的云县,已经关闭了城门,幸好他们出来前,带了腰牌。
他们回到黄宅之后,黄定洲直接沐浴更衣,躺下歇息了,明日还要应卯,他再不休息,身体就要受不了了。
谢主簿一早打着哈欠进入县衙,就看到,已经端坐于书案前,处理公务的黄定洲。
他震惊到下巴差点掉下来,他昨夜直到睡前都没有收到黄定洲回来的消息,他自然认为黄定洲今天大概也不会来应卯了。
毕竟,他昨日得到的消息是黄定洲快马疾驰往京城方向而去,他先入为主的认为,黄定洲是去京城查蛊毒之案了,按照二皇子的难缠程度,他估计黄定洲没个把月,查不完这个案子。
谢主簿主动走过去打招呼,“黄县令,早啊。”
黄定洲抬头,温和地看向他微笑,“谢主簿,麻烦尽快处理你手中紧急的公务和文书,本官决定今日下午重新前往凌庄测绘。”
谢主簿见黄定洲面色如常,摸不准对方现在的真实情况,按照往日的经验,黄县令没有查到新线索,绝对不会罢休,更何况是他已经掌握了关键性的证据,就差实地探查,给对方最后一击了。
谢主簿笑着答应了黄定洲的话,“黄县令放心,本官处理公务的效率绝对让您满意。”
他边说着边观察黄定洲的神态,边走到自己的桌案前,坐下,装模作样地拿出一沓文书起来处理。
谢主簿一直关注黄定洲的动态,见对方,稳如老狗,一丝不苟地处理公务,心下更加疑惑。
他还是没忍住,直接问出口,“黄县令,您昨日可是回京城查案了?不知查得如何?”
黄定洲写字的手停顿下来,抬头看过去,看到对方试探的神情,不禁莞尔,“谢主簿,此案并非本官力所能及的,暂且搁置吧,接下来最重要的工作是,现在凌庄建造水车试点,再将水车包装成玩具,推广出去,这些都关系到年终的政绩,谢主簿不妨将心思放到这上面来。”
接下来,乔县丞等人,也陆陆续续前来应卯。
乔县丞也问出了和谢主簿相同的话,只不过,乔县丞没猜测出对方去京城,只以为他找到新的线索,去探查了。
黄定洲将告诉谢主簿的答案,又重复了一遍。
崔录事应卯的时候,一进门,就发现所有人难得齐聚一堂,都在埋头处理公文,十分难得。
他看了下时辰,发现自己没有迟到,只是踩点罢了,虽然如此,上峰都已经应卯了,而他才姗姗来迟,实在不该,他低着头,放轻步伐,蹑手蹑脚地坐到自己的位置上,开始忙碌起来。
他们利用上午时间,加急处理完公务,下午又用一个时辰时间收尾,这才挤出时间,前往凌庄测绘。
这次的凌庄测绘之行,十分顺利,没有再遇到案子,倒是途经凌庄村道的时候,听到一些老大娘闲谈,吐槽那些仙姑说话不算话,让她们白忙活一场,也不知这机缘什么时候才能再等到。
黄定洲听着她们言行中,不乏对神仙之道的向往,心想着,要如何打破她们的妄想,和思想禁锢。
黄定洲等人,到达原本看好的位置,先记录了地形、地貌、坡度、河流走向等等要点。
然后再次根据实地的数据,进行讨论,接着才开始调整度量工具,真正地开始测绘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