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说话,甚至越说越大声,他们比农庄晚上的蛐蛐还吵闹,真是令人受不了。幸好,爹爹和娘亲都愿意听我的,我吵着要回家,他们就立刻带我走了,但是,我们最后也没能吃到麻将面,到现在也没吃上。”
她一口气吐槽完,还像个大人一样叹气,很忧愁地看着谢主簿,“谢主簿叔叔,娘亲说和你聊完天就可以去吃麻将面了,我现在可以和爹爹他们一起去吃麻将面了吗?”
谢主簿看着她,面露愉悦之色,“麻将面啊?让我们先回到你说的‘黎小娘子抢走了她爹爹让人给你们上了一道鱼,’这个节点重新来,你记得是谁给你们上菜的吗?以及,什么时候上的菜。”
王小娘子听到这个问话,嘟起嘴,皱着眉头,陷入了苦思冥想,“不知道他是谁,也没看到脸,我记得他的袖子上有污渍,很脏脏,奶奶说不能穿脏衣服待客,那样不礼貌,他们家真的很不礼貌,我不喜欢去他们家。”
谢主簿,“他的袖子是什么颜色的?”
“唔,衣服好像是狗毛的颜色,真的很像街头小黄的毛沾上了粑粑。”
谢主簿:“……”
她还生怕谢主簿不知道小黄是谁,特地补充了一句,“小黄就是经常在早上太阳还没升起来时候,来奶奶馄饨摊要肉吃的狗狗。”
谢主簿根本不在意那只叫小黄的狗狗,立刻重新提审了黎家的管家,并让人去黎府搜查。
管家的状态很差,看起来很像马上就要一命呜呼。
谢主簿问他负责给王郎君上菜的仆婢是何人时,管家没有任何犹豫,直接说是蓝溪。
谢主簿,“蓝溪那夜穿的是什么颜色的衣服?”
管家半睁着眼,喘大气,想了一会儿,才大喘气地回答,声音嘶哑得像被镰刀割裂了喉咙,“是普通的黄埃色。”
谢主簿,“这是她特有的衣服,还是黎家仆婢都有的衣服?”
管家,“那是她服侍老祖宗时,老祖宗赏赐给她的,自从老祖宗死后,她就很少穿了。”
谢主簿让人将管家带走,重新提审了蓝溪。
当谢主簿提到衣服的时候,蓝溪显然立刻紧张了起来。
蓝溪,“是,奴事发前,穿的是老祖宗赏赐的黄埃色抹胸裙,奴事后换了寻常的婢子服侍,是为了显示对郎君他们的尊重。”
谢主簿挑眉,露出玩味的笑容,“你作为黎夫人的贴身婢子,在只有男主子一个人在酒宴的时候,特地换了衣裙去服侍?你想勾引黎郎君上位。”
蓝溪听到这言辞,顿时面色难堪,她又羞恼又气愤,“早在黎夫人嫁入黎家之前,老祖宗就说要让奴做黎郎君的妾室,奴早就是郎君的人了,但是,夫人嫁进来后,整日拈酸吃醋,为此闹腾不休。这么多年过去了,奴都还没得到名份,奴受不了这个窝囊气!郎君一直说要休了夫人,重新娶一名贤德妇,再给奴一个名份。呵,他一直说空口说大话罢了。奴早就看清他的为人了,幸好黎厨师愿意娶奴过门,能做正头娘子,谁愿意当人妾室!奴先禀报了夫人此事,但是,夫人不愿意放人,说奴痴心妄想,心比天高,真是令人恶心。奴能怎么办呢?奴只能去求郎君了,奴知道郎君喝醉酒的时候,最好说话,可惜,奴还没来得及将请求说出来,他们夫妻就共赴黄泉了。”
谢主簿明显发现了她言语中,对黎郎君夫妻的恨意,甚至在提及‘他们夫妻共赴黄泉’时,带着解气的爽快。
蓝溪看得出来谢主簿在怀疑她,但是,她光脚不怕穿鞋,没做就是没做,她还不至于为了这件小事就杀人。
蓝溪微笑,“谢主簿,你怀疑奴也没用,奴可不会愚蠢到因为这点小事,就去杀人。奴当时可想好了,要是郎君也不答应放奴,非要拖着奴。那奴只好怀上厨师的种,再跟郎君说是他的孩子,这不比杀了他还更解气吗?呵呵,而且黎夫人生了小娘子之后,这么多年,都没有再得一儿半女,说不定她生不了了。那到时候,这黎家的家业是谁的还未可知呢。光想想以后,奴的儿子,继承黎家家业,郎君去了以后,夫人还要仰仗奴的鼻息过日子,这才叫真正的报仇!杀人算什么?太低级了。”
她的确是这么想的,甚至已经想好怎么做了,就是可惜,郎君和夫人去得太早。
谢主簿,“……”
不得不说,他被说服了!真的是人不可貌相!
这个蓝溪,可是从始至终,都表现得和普通的婢子一样,温顺恭敬,万万没想到,这么有‘主见’!
他都怀疑,这个黎府的智商都放在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