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怕您连皇宫的门往哪开都忘了!”
傅太师朝傅太傅投以钦佩的目光,他大哥真勇!神勇!他已经打算好,等他大哥被家法伺候的时候,他就在一旁嗑瓜子,为他叫好!
傅老太傅一人难敌四手,这场家庭闹剧,最终,以他的两个儿子去上早朝告终。
早朝时辰过后不久,傅家后门,就停了一辆不起眼的马车。
傅老太傅拿着行囊,唉声叹气地带着心腹守卫,上了马车。
马车车速不快不慢,午时正才抵达云县县衙门口。
这个时辰,正好是县衙午休下值的时辰。
黄定洲当走出文书处理室,就有衙役前来禀报,“黄县令,衙门门外,有个自称是您远亲的老先生,要见您。”
黄定洲,“……”
最近来走访的各色亲戚,怎么变多了?还都是从前闻所未闻的远亲、旁亲。
他想到黄宅还住着一个萧表妹呢。
不知道这个老先生,又是黄家哪个姻亲家的远房旁支。
黄定洲正好也要回去用膳,便让衙役前面带路。
他决定,当场见一面这位不请自来的远亲。
他原本打算随便送点盘缠再请对方吃顿午膳,就将对方送走的。
但是,当他看到赶车的人,是将军府的门客,还是他熟悉的李先生。
而马车后面,还跟着一匹空无人骑的黄马。
他就知道,这个老先生不能这么随便打发走了。
李先生看到黄定洲很激动,他先向黄定洲见礼,然后拿出黄将军让他转交的家书,亲手交到黄定洲手中。
最后,才说明来意,“小郎君,别来无恙!这位是黄家远亲,在族学教书的老先生,只是族学荒废已久,所以只能来投奔将军了,但是,这将军府喜欢读书的,就只有小郎君,其他郎君都是大老粗,听到读书二字就头大如斗,所以,将军便做主,让黄老先生前来云县,找小郎君了。”
他说完,又上前一步,低语,“小郎君,这黄老先生,虽然年纪大了,但是文人傲骨,不吃嗟来之食。要是不给他点事做,他就容易多想,您每日腾点时间,听他唠叨几句,应付应付。”
黄定洲,“……”
敢不敢再离谱一点!
黄定洲侧首去看,趴着马车窗,东张西望的黄老先生,感觉这人的形象,和李先生形容的完全不搭边!
李先生见他不搭腔,当即双手合十,一脸恳求,“拜托了小郎君!黄将军本来想让你昨日就把他带走的,但是,您昨日急急匆匆就赶回云县了。黄将军昨夜念叨了一整夜,属下的耳朵都要起茧了,而且,府中其他郎君不胜其扰,再让老先生呆在将军府,恐怕会发生血案。”
黄定洲一脸沉思,难道他以前想太多了?不是他被单独开小灶上课,而是因为其他人,都不想学?
不,不太可能。
“本官知道了,辛苦李先生了。”
“不辛苦!哦,对了!老先生还有一些行李,尚在路上,晚点会到。”
李先生当即就要告辞,生怕黄定洲反悔,他直接翻身上黄马,“小郎君,回见!”
他话音刚落,就快马加鞭跑了。
完全不给黄定洲说话的机会。
黄定洲要是现在想反悔也来不及了,只来得及吃那快马的尾气灰尘。
黄定洲找来回驾驶马车的衙役,让衙役驾着马车,跟在他和黑麦的快马后面,前往黄宅。
却没想到,在半路上,遇到一个碰瓷的孤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