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然后呢?黄县令,接下来怎么做?”
黄县令冷眼看向他,“苟课税,你给我的红色药丸到底是什么?”
苟课税,“是蛊,红色是包裹住蛊虫的蜡封,那种树蜡,很容易化开。这里很危险,但是,我还不打算让你死在这里,我要杀的是文慎知和庸王!那种蛊可以让身受重伤的人保住最后一口气。”
黄县令,“你确定是保住最后一口气,而不是,让人变成只知道追着活人喝血吃肉的怪物?”
苟课税一脸诧异,“没有那种蛊,就算有,也太阴毒了,没有人会用。”
黄县令忍不住看了一眼尸体,“很好,苟课税,你先听本官说,千万不要怕,方才本官切出尸体的阑尾的时候,那颗红色药丸,大概掉落在伤口内了。所以,你说这这种蛊,用在尸体上,会产生什么效果?”
他脸色难看地盯着苟课税,手一边在工具箱里摸索,他找出了高浓度酒。
如果用高温,将尸体烧了,导致尸变的蛊虫,就不会跑出来,而是会被彻底杀死。
黄县令见苟课税还在发愣,他不禁劝慰道,“苟课税,你既然不再继续深究他死亡的原因,现在将尸体带出去也不太现实,不如,火葬吧,将骨灰带走,更合适。”
苟课税还没反应过来,“你是说,你将锁血蛊掉在他体内,还帮他切出了致命的病灶。黄县令,你之前说,这种阑尾病变的治疗方案是什么?”
黄县令见他这副样子,就知道,心存妄念,“是切除阑尾!但是,苟课税你清醒一点,他早就死了!死了几年了,对吗?就算他现在醒过来,也只会是一个只想吃血喝肉的怪物,听着!以前谢主簿也见过类似的情况,但是,那些人事实上已经死了,驱动他们身体进行活动的,只是体内的蛊虫!最终,尸体还是会腐烂……”
苟课税已经无心继续听下去了,他瞥见黄县令已经从工具箱里取出高浓度酒和匕首,立刻就明白了对方此刻的想法。
他眼疾手快夺走对方手里的酒和匕首,冷笑,“是不是蛊虫,我自有决断。”
他说完将酒壶砸到地上,浓厚的酒味瞬间席卷了整个室内,他抽出软剑,指着黄县令,“既然你害怕的话,就滚出去。”
他示意黄县令从石洞离开。
黄县令连看都没有看那石洞一眼。
他又不愚蠢,能让尸体变成类似丧尸一样存在的,一旦宿体失去营养价值,没有了狩猎目标,就会开始更换宿主……往复循环。
他可不想,有朝一日,云县成了活死人的地盘。
黄县令冷静下来,露出一个温和的微笑,“苟课税何必紧张,本官也是好心提醒,你不愿意,本官自然也不会为难你,而且在这鬼地方,”他看了眼地上的尸体,继续说道,“如果他真的活过来了,那么,接下来也需要有人继续为他治疗,不是吗?你不会以为,一个能致死的重病,随便开刀切除病灶,就万事大吉了吧?”
苟课税听到他的话,这才冷静下来,“你说得对。”
他将软剑收回腰间。
黄县令下意识看了一眼他的腰际,尽量将注意力转移开,他看了眼尸体右下腹的斜切口。
“苟课税,方才本官只以为是在做尸检,那切口没有敷药,治疗,你有带金疮药吗?”
苟课税从怀中拿出一个瓷瓶,“知道了。”
他处理伤口,很熟练,利落。
黄县令见此,凑过去,仔细看,才发现,尸体的切口处,竟然真的产生像活人的一样的鲜血痕迹。
与尸体的缝合伤不太一样。
太奇怪了。
他刚缝合的时候,并不是这样的。
他突然想到了那些有毒的烛台,他心想,也许现在眼前这些都是他们的幻觉呢?
这一刻,他有些迷茫了,知识盲区。
如果是幻觉,那么两个人的幻觉不可能如此同步。
黄县令突兀地来了一句,“苟课税,你看这伤口是什么样子的?在什么地方?”
苟课税一脸怪异地看向他,但,还是回答了,“斜切口,右下腹,1.8寸左右。”
黄县令听到这话,内心的焦虑更深了一些,因为,答案完全正确,他切的时候,保证切口在6厘米左右。
“苟课税,此地太过阴冷了,不适合养伤,本官建议尽快离开这里,但是,他不能见风,也不能大幅度移动,你知道这附近,有不潮湿但是比较密闭的空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