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谢玉砚在县大牢,找到了人,他还未进大牢,就已经听到了牢狱内传来的惨叫声。
谢玉砚听着都觉得毛骨悚然,但是,这些留守的狱吏竟然都一脸正常,对惨叫声充耳不闻。
他拿着任职文书,顺利地进入大牢。
一进刑讯室,就看到刑架上束缚的人,因为过度痛苦,脸狰狞得都变形了。
黄定洲看向来者,有些惊讶,因为现在还不是应卯的时间。
他示意衙役将刘原的嘴堵上。
原本吵闹的刑讯室,瞬间安静下来。
而刘原却已经痛到苍白的脸,开始涨红,再这么下去,他不是脱虚,就是缺氧。
谢玉砚将刘原全身上下打量了个遍,他怀疑这个刘原是演的,身上半点伤口都没有,连一滴血都没看到。
他很不客气地对比他矮了一个头的黄县令说道,“这是你的人?来演杂技的?”
黄定洲忽略谢玉砚近乎挑衅的言辞,只是礼貌的微笑说道,“现在还不是应卯的时间,谢主簿回去休息吧,安顿好再到县衙应卯。”
谢玉砚挑眉,没想到对方看起来弱不禁风的样子,内里是个硬茬子,“黄县令不必客气,下官有丰富的审讯经验,不如这个人,交给下官,让下官为黄县令效犬马之劳。”
两人四眼相对,谢玉砚感觉再对视下去,可能会惹毛对方,然后开始干架。
黄定洲却只是在观察对方,确定对方说这句话的用意。
他左转一步,将刘原身上的金针拔出。
谢玉砚这才震惊地发现,犯人身上被插了四根金针,一根在耳尖上12寸处,两根在后脑,一根在靠近后腰的地方。
黄定洲示意谢玉砚开始刑讯,然后将位置让出来给他。
谢玉砚却见虽然金针被拔出,但是刘原的表情更加狰狞了,甚至连双眼都充血了。
“黄县令,你确定你的针都拔完了吗?”
黄定洲点了点头,“这是自然,人体四大痛穴,同时发作,虽然金针移出,但是后遗症还在,别担心,这不妨碍你刑讯。”
谢玉砚:“痛穴?有多痛?”
黄定洲对他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往谢玉砚后腰痛穴扎了一针,他拔针很迅速,谢玉砚体会的痛苦大概只有五秒钟,死不了人。
谢玉砚毫无防备,突如其来的剧痛席卷全身,他脚下一软,当场跪了下去,豆大的汗从他额头流下来,他后知后觉地发出了闷痛呻吟声。
虽然痛苦很快就过去了,但是他的脸已经苍白得失去了血色,他双手撑着地板,不让自己软倒下去,“你做了什么?”
“你不是想知道有多痛吗?让你直观的感受一下。”
谢玉砚:“……”
这还是人说的话吗?
他难道长着一副好脾气的样子吗?!!谢玉砚咬牙切齿的怒视黄定洲,“下官真是谢谢你了,黄县令!!!”
黄定洲坦然接受对方的感谢,然后催促对方,快点开始干活。
刘原这个硬茬子,他已经审讯很久了,进度很差劲,对方配合度几乎为零。
换个位置思考,当刘原的主子肯定很快乐吧,有这么忠心耿耿的硬汉下属。
谢玉砚围着刘原上下打量,感觉这个人有点眼熟,他思考了良久,突然灵光一闪,想起曾经给柔韫公主当马奴的那个男孩,他们两人之间的眉眼很相似,只不过,柔韫公主一死,那个马奴就跟着失踪了。
那个马奴最大的特点是,脚趾异于常人,旁人有五根分明的脚趾头,而那个马奴的脚趾虽然看起来是五根,但实际上,是连在一起的。
谢玉砚让人将刘原的鞋袜脱下来,刘原的脚趾竟是和那马奴一样,连在一起的。
刘原就是那个马奴。
这个认知,勾起了谢玉砚内心的愤怒,柳太后即使只剩一口气,也很能折腾,只是不知道,她这次是要扶持谁上位了。
黄定洲看向谢玉砚,“谢主簿可是认识此人?”
“如果下官没认错的话,这个人曾经是柔韫公主的马奴。”
黄定洲了然地点头,“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既然是你故人,那就暂时由你来负责审讯。”
前半句话,简直说到了谢玉砚心坎里,他早就劝过圣人,这些乱臣贼子一个都不能留,特别是柳太后。
黄定洲让谢玉砚负责刑讯之后,就起身准备回去歇息了,通宵一夜,虽然没觉得疲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