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打断了对方的感情炮,“肃静,在公堂上不得喧哗。”
然后黄定洲就李酒商的造假细节,一一深入审问,从交易时间、地点、数量、金额、人物等等方面着手,每个细节都不放过。
原本李酒商还对答如流,后面越问越细,他开始冒冷汗,后背都汗湿了。
唯恐说错一个数字,就混淆了真账与假账。
黄定洲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没有人能够真的做出完美的假账,他边问边演算,很容易就能推敲出其中的漏洞。
账目与账目之间,都是彼此相互关联,具有严谨的逻辑结构关系。
当黄定洲问到客商和供应商户的交易条目时,李酒商回答得更加慎重了,几乎是字斟句酌。
李酒商的神色已经从委屈痛苦,慢慢变成了警惕、紧张、小心翼翼,他开始全神贯注地注意堂上黄定洲问话时的神色,想要从他那张温和微笑的表情上读出自己想要的情报,但是,很可惜,对方仿佛是将这温和笑容表情钉在脸上,他什么也得不到。
,!
李酒商现在才恍惚发现,这个被他轻视的少年县令,情绪非常稳定,从升堂到现在,从来没有情绪起伏,他想到这里,心下一沉,恐怕这次遇到对手了。
原本还能腾出思绪去思考如何脱身,现在他不敢大意了,每个回答越发的谨慎。
县主簿谢玉砚和县录事冯柯星刚回到县衙,连口水都没有喝,就又接到新的任务。
黄定洲安排他们两人去李酒商所说的农庄,带回李酒商藏的证据。
为了效率,他们两个人不得不快马加鞭,一路狂奔。
谢玉砚:“冯录事,云县的案子未免太多了吧!!本官才上任,就没有停歇过!”
冯柯星:“呵,这才哪到哪。”
要是谢玉砚早来几天,赶上挖坟的好日子,那才叫忙得不舍昼夜,呕心沥血!
当然,这里的呕心沥血主要是尸体腐烂太厉害,多看一眼就肝疼,味道太恐怖,多呼吸一次,就要猝死。
干!谁懂啊!
冯柯星幽幽地看了谢玉砚一眼,默默吐槽谢主簿此人身在福中不知福。
他们二人来到农庄时,发现这个农庄其实荒无人烟,看起来像个鬼宅,守门的是个聋哑老大爷。
这个聋哑老大爷竟然有拳脚功夫在身,见他们要进去,没有出示腰牌,即使他们两人都身着官服,也不管不顾,出手要制服他们。
连守门奴仆的都敢翅膀这么硬,做主人的,能是什么好东西。
:()伸什么冤,全拉出去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