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子远,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我为你忍受了多少的痛苦,为了和你在一起,我连清誉都没有了,而你呢,一直把我当成傻子耍,是吗?那我们花前月下的誓言算什么?你发过誓,会好好对我的,骗子,你这个骗子,骗子,死骗子,没用的死骗子,骗子,骗子啊啊啊啊。”
李酒商比她更愤怒,像一头发狂的狮子,恨不得扑上去,一口咬断她的脖子,“呸,老子对你这个贱人还不够好吗?你把公账的钱往娘家搬,老子说你什么了吗?你娘家吞了上百万两,有给过老子半点帮助吗?没有!你们一家子都盯着老子的钱袋子,要不是老子留了一手,现在老子不仅要给你背锅,还要将家产拱手相让,你当老子是冤大头啊!!活该你是个私生女,就你这蠢相,除了会卖弄风骚,还会做什么?花楼里的花娘都比你有情义!”
,!
“我不听,我不听,我不听!!”
她双手开始疯狂乱抓模式,将李酒商的脸抓得满脸血痕,可见下手多狠。
直到她被衙役拉开,束缚在椅子上,还停不下来,由于她不停地尖叫,衙役不得不用破布堵住她的嘴,让她安静下来。
这一场【窃税案】就这样轰轰烈烈地开场,骂骂咧咧地收场。
五个粮马商和李酒商相互勾结,粮马商将官粮扣下来,做假账,零元购,窃走原本应该是税粮的粮食,作为酒原料卖掉,李酒商负责收购,双方一起制造大小契,瞒天过海。
又因为利益分配不均,李酒商两头通吃,通过做假账,转移实际产业,假造负利润等办法,哄骗粮马商。
不仅如此,李酒商还用类同的手段,做浮账和伪造空壳产业,挂在岳家名下,用来免税,抵扣一部分税金。
虽然从这些证据来看,真相就是如此,但是,黄定洲用朱笔,将伪造空壳产业、浮账、假账、大小书契等这些关键部分,画上圈。
他们的确有做这些,但是这些真的是出自他们自己的手吗?
他们的账房只负责做真实的内账,这些对外的账簿和书契,他们的账房都一无所知。
从这场审讯来看,黄定洲不认为这六个人会有这么聪明。
黄定洲在审理案件之前,仔细地研究过晋朝的税务,包括律法,缴税流程等等,可以说是非常严苛,想要从中获利,又隐瞒十几年不被发现,除非那个人是个天才,或者是一群聪明的专业人士团伙作案。
很显然这六个人不是天才,也不是专业人士。
那么,是谁,在他们背后提供专业技术支持呢?
黄定洲陷入了深思,对方隐藏得非常完美,这六个人互相揭底都没有将其暴露出分毫。
这样的情景,似曾相识。
他审理【山匪案和走私案】的时候,就有类同的一幕。
黄定洲拍下惊堂木,宣告结案退堂。
按照晋律,窃税金额超过百两,需要十倍缴还窃税金,每窃税一次就要施笞刑一百下,并流放岭南。
对他们的宣判,黄定洲按照晋律,宣判粮马商十倍缴还窃税金,在百日内缴清,根据他们窃税的次数,每个人都要施笞刑一万多下,并流放岭南。
为了让他们能活到流放岭南,笞刑每次施刑不超过百下,伤好后再继续施刑,直到领完全部笞刑为止。
这样的宣判,令他们当场感受到了绝望,这比死还恐怖,生不如死。
他们连咒骂的力气都没有,吓得当场尿裤子了。
黄定洲下午还有关于【琵琶女春娘偷窃畏罪自杀】要审理,他直接下令将这些人押入大牢,然后便宣布午休一个时辰。
大部分是去休息了,但是少部分人却匆匆吃完午膳,就又开始马不停蹄地开始干活。
自从黄定洲发现谢玉砚在刑讯上的技能很有一手,他就让谢玉砚负责一部分的刑讯工作。
黄定洲用过午膳,就开始写【窃税案】的文书,一份提交给上级京城府尹的,一份是给皇帝的。
给京城府尹的是阉割版的,只有表面有证据的这些内容,包括他的宣判等结案陈词。
给皇帝的却是ps版的,不仅包含了有证据的这部分,还有一部分他对案件的推论,他倾向于这个【窃税案】和前面的【山匪案】、【走私案】一样,都是谋逆之人,开源的一种方式,用非法敛财的手段,迅速积聚财富,为谋反做准备。
韩老爷及其夫人已经被下大狱一天一夜了,他们两人原本吵得不可开交,但是到了大牢,被这充满血气和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