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番话,令冯录事感到震耳欲聋!
他记得黄县令是将军之子吧!
辅国将军!不是普通的武将!
他这普通军户家的郎君,长这么大,都没听说过狩猎要提前放生猎物,只为围捕尽兴!
他恍恍惚惚地将兔子和鸡,扔给仆从,他的脑门上就差挂着两个字【离谱!】
他以前和狐朋狗友都是随机跑马狩猎,虽然一天下来,找不到几个猎物,但是玩得很爽啊!
搞得他以为自己转运了,这么短时间内就猎到两只肥嘟嘟的,结果这是权贵人家特有的过家家啊!
摔!
冯录事决定不再猎地上跑的,他要瞄准天上飞的!
这天上飞的,总不能还是家养的吧。
可惜跟着他的仆从,特别不会看眼色,十分扫兴地告诉他,“冯录事,天上飞的也是特别训练过的,野味虽好,但是恐怕有毒性,不建议吃野味。”
冯录事呵呵两声,他想打人,但是,当他目光触及仆从那矫健的身姿,和衣服下隐隐窥探的流畅肌肉线条,瞬间,卧鼓偃旗。
“哦,那本官去叉鱼吧。”
仆从欲言又止,想了想,还是闭嘴了,他很是邪恶地想,大不了这来路不明的野鱼,到时候让冯录事自己全吃了。
乔县丞见到那些肥得走不动腿的兔子和鸡,没有弯弓射箭,还让秦画师也不要对它们动手,秦画师问及原因。
他憨笑回道,“秦画师,你看这些兔子和鸡都肥得流油了,而且皮毛光亮顺滑,一看就是有人精心饲养的,大概是它们跑出来放松了,等晚些时候,肯定有村民回来将它们找回去。”
秦画师听他这么说,才认真观察起来,“哇,乔县丞,你好厉害啊,秦某都没发现,幸好你注意到了,否则到时候就要搞出赔偿纠纷了。”
跟在他们身后的仆从对视一眼,没有搭话,直接当自己是木头人。
他们边骑马边找猎物,找了半天也没发现,野生猎物,反而因为乔西的见识广阔,他们摘了很多野菜和野果。
当他们到河边洗野果的时候,遇到了在叉鱼的冯录事。
他们三人一对口供,关于黄县令家中仆从放生猎物的事情,就不再是秘密。
秦画师听着冯录事忿忿不平的话语,脸都裂开了,敢情他们刚才错过了一个亿!沿途遇到那么多肥兔子肥鸡,都错过了!
他和乔西对视一眼,当即明白了对方的心思,立刻扔下野菜野果,翻身上马,准备重征山野猎场。
冯录事抱怨的话还没说完呢,他们就跑了,他更不爽了,“喂,可恶啊,你们去哪里!!”
“猎肥鸡啊!”
“猎肥兔子啊!”
他们只留下滚滚风尘,和激动的喊话,徒留冯录事在冰凉的河水中瑟瑟发抖。
谢玉砚不是傻子,一看到猎物知道怎么回事了,做得太明显了!
他看了眼身后紧追不舍的仆从,邪笑,“黄县令可要真正地体验一次狩猎的快乐?”
黄县令眼前一亮,“自然。”
“那就跟上谢某!”
谢玉砚甩鞭,加快速度,往山里而去,黄定洲也跟着快马加鞭。
黑麦等人默默加快速度。
谢玉砚带着黄定洲飞快地上了山峰,人迹越发罕见,一些颇有野性的猎物,也逐渐出现在他们面前。
黄定洲瞄准一只山羊,弯弓射箭,可惜力道不够,虽然射中了山羊,但不足以令其失去行动力。
正当他惋惜时,一道如流光的箭羽,冲向山羊的致命部位,一箭毙命!
而,那箭,不仅,穿透了,山羊的身体,还直接扎进树干内。
好强!
好帅!
黄定洲下意识看向发射那一箭的谢玉砚,“谢主簿,你收徒吗?我想学!”
谢玉砚挑眉,“不收徒,不过,你要是愿意,每天抽出半个时辰,本官倒是不介意,和你较量较量。”
黄定洲哪能错过这个机会,当即爬杆子而上。
他们一路寻找猎物,射杀猎物,除了第一只山羊,还猎到了野狐,野獐子,山鸡等等,十几只猎物。
等他们被黑麦提醒应该返程的时候,才发现,已经过了不止两个时辰了,暮色降临,夕阳的金光浸染大地山林。
黄定洲策马望向日落,被那余晖的华丽与壮阔,迷惑了心神,忍不住感叹。
等他们回到营地,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