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像闻到肉味的狼狗,拿出了他们专业的技巧,在这人贩子据点内找出了7个男童,三个少女,还从准备撤离的人贩子手中,抢下了两个如花似玉的小娘子。
在这样的紧急撤离行动中,都不忘要带走的小娘子,必定有过人之处,虽然她们的确貌美,但是,光凭美貌,应当还不至于令他们铤而走险。
谢玉砚在大澳的排查中,也抓到了十几个人贩子的运货人,以及零星几个夹带私货,要走私的商贩,这次行动成果非常喜人。
云县县衙大牢又开始人满为患。
冯录事光看着他们逮捕回来的人数,就觉得自己的手在颤抖,他每日写的供词,比他完成的文书工作还要多出十几倍!
人干事?!
摔!
拿着微薄的薪水,干着比苦役还艰巨的累活!
乔县丞得知被逮捕回来的走私的商贩中,有两个是云县的本地商贩,他当即叹了一口气,再这样下去,本旬的税赋金额还能再下降一个新高度呢!
他怀疑自己这个县丞位置屁股没坐稳,就会被厥下去。
在谢玉砚准备开始刑讯之前,乔县丞找了机会,将自己的苦恼吐槽给对方听,毕竟上次隐晦提醒县令,县令没有正面回复之后,他也不敢去县令面前多逼逼,在这县衙,除了县令,就是主簿的官职最高,他也只能找谢主簿叨叨了。
谢玉砚听了他的话,没多在意,“要是你担心因为商贩犯罪被抓而导致税赋下降,那你不如想想怎么让商贩别在晋律边缘蹦跶。”
乔县丞一言难尽,话是这个理没错,但是他想不到好办法呀!
他默默地目送谢主簿进了刑讯室,自己唉声叹气地离开了监狱,回去县衙办公。
黄定洲率人押运嫌犯回到云县县衙时,刚好赶上应卯的时辰,当听到应卯的敲锣声时,他才恍然,自己又通宵干活,还准时上岗工作了。
他都有点佩服自己的劳模程度了。
嫌犯被押入监狱,待审,他看了下刑讯室已经全被占用,心知谢主簿已经开工良久,便没有多加打扰,而是回到县衙,处理了一些紧急文书,然后,便准备先去歇息了。
再不休息,他眼皮子都要黏在一起了。
乔县丞从外间进来,就惊喜的发现,黄县令竟然已经回来了,他立刻跑过去,将自己所知道的案件进展,一股脑吐露出来给黄县令听。
他在黄县令鼓励的眼神中,越说越上头,最后没把住门,将内心的烦恼也吐露出来了,“唉,黄县令,这可如何是好,又有两个商贩被发现走私,被谢主簿人赃并获,下了大牢,再这么下去,咱云县的税赋要亡了。”
这句话完全戳中了黄定洲的痛点!
他这么努力破案,但,税赋提不上去,政绩不好看,能有啥用?他是县令,又不是刑警,政绩考核才是决定他官场生涯长短的致命点!
黄定洲瞥了一眼道心破碎生无可恋的乔县丞,微笑安慰对方,“不必担心,本官来想办法。”
说是这么说,但是,他自己也毫无头绪,他又不是搞经济发展的专业人士,面对短板,也是捉襟见肘,束手无策。
心情苦闷的他,看不下去文书了,决定提出撤离,回去睡觉。
只有睡觉才能治愈他苦逼的心灵。
通宵一夜,但是,精神振奋的谢玉砚,连续刑讯了三人,都没得到什么有用的情报,这令他有些愤懑不爽。
停下刑讯,他这才发觉,从早上到现在,都没有见到黄定洲,心跳漏了好几拍,他关上刑讯室的门,问了下值守的狱吏,“黄县令回来了吗?”
今天值班的狱吏,很不幸,又是阿垢。
狱吏阿垢对谢主簿的畏惧与日俱增,面对他的问话,立刻恭敬地回应,“回禀谢主簿的话,黄县令老爷在辰时押送了一批嫌犯回来,不过那些嫌犯受伤颇重,短时间内无法清醒过来接受刑讯,他临走前还去了刑讯室,看了一会儿您刑讯的过程。”
谢玉砚对他后半段话很震惊,他完全没注意到黄县令的到来,看来熬夜通宵,的确令他精力下降了。
他和冯录事离开了监狱,回到县衙,在食堂遇到了埋头干饭的乔县丞,但是,没有看到任何黄县令的踪迹,便向乔县丞问黄县令的去向。
乔县丞埋头苦吃,头都没抬,“哦,黄县令他回去歇息了,他让下官转告谢主簿,让您忙完也歇息一下,养足精神再继续刑讯,他还说他已经写信通知相关的州县,协助处理人贩子一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