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完转身就走,根本不去在意太子如何暴躁如雷。
太子厌恶这个太子妃不是一日两日了,若不是太子妃的家族强盛,他早就请命将她废了!
而他退让如此之多,太子妃的家族十几年如一日,一直不愿为他所用,他早就想废掉这个不会生蛋的母鸡了。
太子妃大庭广众之下,这样羞辱,太子自然忍不下这口气,他愤怒地指着太子妃远去的背影,“孤这就请旨废了你这个丑八怪!”
太子妃听着他破防的呐喊,心中冷笑,最好是今天就废了!她可不想因为这个蠢货,被牵连九族。
太子怒气冲冲前往御书房,准备向皇帝请旨,废了太子妃,可惜,连皇帝的面都没见着,直接被拒之门外了。
太子更加愤怒了!
他的父皇,永远都这样冷漠无情,从未正眼看过他这个太子。
太子内心的怨恨和愤怒,在翻滚。
太子身边随行的内监提醒太子,“殿下,太后的懿旨一样有效。”
太子闻言眼前一亮,但是,随即又黯淡下去,“柳太后病重多年,她帮不了孤。”
他的内监却不这么认为,继续蛊惑,“殿下,您就是太过正直了,要是换作五皇子,早就去找太后撑腰了,就算太后病重,那又如何,懿旨又不需要太后亲手写,只要太后一句话,就能办成的事。”
这话算是说到太子心坎里了,他疯狂地心动了,当即就脚尖转向,往柳太后所在的宫殿而去。
太子前脚进入太后的兴庆宫,后脚这宫中的有心人,就都得到了消息。
韦贵妃收到消息的时候,十分震惊,她那张妖媚的面容都扭曲了,“太子是疯了,没事去触霉头做什么!还不快去将他请出来,就说云美人想见他,让他快过来。”
她的贴身宫婢不敢耽误,立刻领命而去。
韦贵妃像是热锅上的蚂蚁,她摸着还没显怀的肚子,神色紧张焦虑,“不行,本宫要去见陛下,这个该死的太子!”
“娘娘息怒,务必保重身子,太子作死也好,省得日后妨碍了娘娘亲子。”扶着韦贵妃的宫婢低声劝慰道。
闻言,韦贵妃顿时眼前一亮,“你说得对,这可是让陛下彻底厌弃太子的绝佳机会。”
她想到这里,整个人都通体舒爽了,头不疼腰不酸,人也不焦虑了,这比吃了一大碗砂糖冰雪冷元子还要令她快乐,她仿佛看到,太子被废,而她的皇儿被立为太子,继承皇位的完美未来。
中央监狱。
黄家的人被一分为二,关押在两个大型牢房内, 仆婢们挤在一间,人员众多,挤得人脚不落地都不会倒。
主人们也挤一间,虽然没有仆婢那间那么拥挤,但也差不多了,男左女右,分得十分整齐。
他们听着,远处传来破音的尖叫声,心下戚戚,这里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只有酷刑和恐惧,充斥在空气中,无孔不入。
黄将军挺拔地背靠着石墙,面无表情,不知道在想什么。
王氏在另一侧,她闭眼打坐,手里转着佛珠。
她不蠢,将军带着石盒入宫,没过多久,黄府就被一锅端,押入这大牢内,造成这一切的,必定与石盒内所谓的证据有关,只是,她想不到,她的娘家为何要如此?
她后悔了,她不该让将军看到石盒,应该悄悄将里面的东西毁掉,不论她现在如何懊悔,已经无济于事,她无颜面见府中其他人,她只恨不得以死谢罪。
云县县衙,有人击鼓喊冤。
恰逢谢主簿正好归来,他将喊冤的老汉带入衙门。
老汉得知领他入衙门的人是主簿,赶忙要跪拜,老泪纵横,“主簿老爷行行好啊,为草民做主啊,有人用这袋瓦砾,诈称是铜板,骗了草民,草民一无所有了啊哇呜呜呜”
他说没两句,就伤心到崩溃大哭,语无伦次,根本说不清楚具体的案情。
谢主簿,“……”
正好这时,原本要来带走击鼓喊冤者的衙役过来了,谢主簿像是看到救星一样,“你快去喊黄县令过来。”
过了一会儿,他们转移了阵地,来到审讯的公堂,老汉被灌了一碗粥,半碗镇魂汤,这才精神了,看起来情绪好了许多,至少,整个人精神了。
黄定洲见老汉已经冷静下来了,便开始问讯。
老汉听到对方如沐春风的语气时,内心的紧张不安,缓缓平静下来,在对方的循循善诱下,开始回想起整个事情的脉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