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屋里闷一天不无聊吗?”
“我们局还没散,你现在来我们还能喝一轮。”
“不是,你该不会是在家里等什么人吧哲哥?”
沈顷哲:“”
他随手将这位哪壶不开提哪壶的挚友拖进黑名单,任凭对方在群里哀嚎“哲哥我错啦!!”
沈顷哲心底的火气一簇簇的往外冒。
对方倒不是乱说,而是说对了。
他昨天托人给了那只呆子夜莺自己的地址,本以为今天一早那呆子夜莺就会登门造访,毕竟c市的海滨住区就这么点大。
生怕错过了对方的上门,所以他特意推掉了今天所有计划好的活动,在家坐等。
结果从早上等到半夜,等到这一天都快过去了,也没半个人来敲门。
甚至连个狂热的私生粉都没有。
没有私生粉意味着什么?意味着纸条没有弄丢,信息没有外泄,就在盛临意身边。
但盛临意拿着他的地址,就是不出现。
哈!
那种诡异的倒贴感又上来了。
沈顷哲感觉自己像个空巢老人。
他觉得自己是疯了才会一次又一次的给盛临意机会。
时间距离今天结束还有五分钟。
沈顷哲决定放弃自己无聊的幻想。
他看了眼群友发来的地址,回了句“等着马上来”,起身去卧室。
他刚脱下睡衣,听到“叮咚”一声,别墅特制的门铃响了。
门铃“叮叮咚咚”的响着,在空旷的别墅里荡开些许回声。
等待了一天,要等的人不来,好不容易下定决心出门,又有人突然造访,男人的不耐烦在这一刻达到了巅峰,他扔下手机,大步流星的走到玄关,拉开门恶声道:“谁啊!”
门开,疏朗的月光伴着略微潮湿的海风,拂面而来。
青年站在门口,穿着一袭简单而宽松的白衬衫,一套卡其色的休闲裤,衬的骨骼匀亭,双腿笔直,一张天使般的俊美面容被月色浸染的无垢莹白,海风将他的衣衫吹得鼓舞,发丝也凌乱,沈顷哲一时间竟有一种对方乘风而落又要乘风而去的错觉。
下一秒,他意识到了一个问题。
他,刚刚脱了上衣,还没换上出门的衣服。
沈顷哲默了两秒,挑眉,对上青年扑闪的略显无辜的眼神,心底那点暗火熄了燃燃了熄。
“砰”
他将门关上了。
门关起又带起一阵风,将盛临意额前的刘海吹乱,盛临意愣了一下,杵在在门口有些懵。
首先,能在这里遇到沈顷哲,实在是让他意外,他原本还以为是谁趁他喝醉了塞纸条耍他玩儿。
其次,沈顷哲这是什么反应?
盛临意忍不住开始复盘反省。
也是啊,这纸条又不是沈顷哲给他的,大抵是什么c市好心市民不忍看他跟个发疯的私生粉一样到处乱跑才偷偷塞给他,那他这么突然登门造访,俨然就是私生粉行径了,对沈顷哲这个正主而言就是莫大的冒犯。
沈顷哲应该是生气了可他那反应,又不太像生气。
如果非要说的话,男人矜贵俊美的冷淡容颜之上,似是隐隐有一丝慌乱闪过。
盛临意眨了眨眼。
是了,男人刚才没穿上衣。
这画面他不敢细细回忆,实际上他也没敢正经打量,惊鸿一瞥间只记得比例甚好,肌肉块垒结实却又不贲张,妥妥的衣架子。
所以沈顷哲这是因着自己待客衣衫不整而不好意思了?
盛临意恍然大悟,越想越对。
他见了沈顷哲几次,对方的衣品自是没的说,风格都是低调而贵气的,鲜少有奔放露肤的时候,可见思想之保守,如此有羞耻心的人突如其来的被人看光,不破防才怪。
盛临意想换自己也是要破防的。
那要怎么才能挽回现下的局面呢?
盛临意绞尽脑汁。
他一手撑着门框,垂目,看见了自己严丝合缝塞进裤腰里的衬衫下摆,福至心灵。
沈顷哲在屋里找了件纯棉的套头衫套上,对着镜子发了两秒的呆,耳根的热度都还没有褪去。
见了鬼了,这呆子夜莺居然来了。
还真无愧于他夜莺的绰号,这个点来,是生怕他睡着是吧?
而且来之前也不跟自己打声招呼,就把自己看了个半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