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盛临意发消息。
“临意,你别太在意。艺术工作者都有点神经质在身上,沈导经常发癫的发着发着就习惯了,他今天就是拿你的事刺儿白一帆,毕竟他已经看白一帆不爽很久了,一直没机会发作而已。”
“没事,我今天跟你们玩的其实挺开心的。”盛临意回消息回的很快,“森姐,那个我想问问,沈导是出什么事了吗?”
“喔。”小森说:“应该是家里的事吧,于经纪人来电不是那个铃声。”
“我们还有后半场,偷偷地,没有白一帆也没有沈导,要不要来?”
“谢谢,我有点困了,下次再一起吧。”
盛临意握着手机,“滴”开酒店房间的门。
似乎所有人都觉得,沈顷哲今天是借他的题发白一帆的挥。
但不可否认,在沈顷哲给他转账的那一瞬间,他的心口涌上来一些暖意。
以他现在的地位,谁会相信他能有开演唱会,卖出五位数一张门票的一天呢?
但沈顷哲选择了相信。
“今天晚上玩的开心吗?”吕凌凌敲开他的房门道。
“还不错。”盛临意说。
“打算什么时候走?”吕凌凌说:“这边的工作已经杀青了。”
“再等等吧,反正现在也没有新的通告,在这里多玩两天。”盛临意说:“多认识些人也不错。”
“行。”吕凌凌说:“哦,但你注意,尽量跟那个白一帆保持距离,不要起冲突。”
盛临意心想今天这局算是冲突吗?
不能冲突也冲突了,所谓树欲静而风不止,在圈里混,想要不起冲突是不可能的。
就看大浪淘沙过后,能留下什么东西。
洗完澡,盛临意坐在床头,点开手机。他在音乐软件上搜了搜《tower star》的伴奏,插上耳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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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顷哲赶了最后一班车回a市,微信里的消息一条条弹出来。
“你阿爷已经送急诊了。”
“问过保姆了,他是自己晾衣服摔下来的,尾巴骨着地,发现的还算及时,没伤到其他地方。”
“倒也跟保姆没有关系,他老年痴呆,经常要做一些离奇的事情,谁也控制不住,保姆不让他做他就发脾气。”
“你也不要太着急了,工作优先,家里都有人照应着呢,会随时跟你汇报情况。”
沈顷哲将手机倒扣在膝盖上,单手捏住鼻梁,深深地吸气。
话虽如此,但他不可能不担心。
阵阵烦扰的情绪涌上头,太阳穴隐隐胀痛,往往是到了这个年纪,人才会逐渐发现,无论付出多少努力,金钱,地位,都无法把控住寿命,疾病会改变命运的轨迹,在拉不回来时,人会有浓重的无力感。
“老年人到这个年纪禁不起摔,我每一面都有可能是最后一面。”他给范承君发消息,“我十二点前应该能到a市,地址发我。”
范承君没有再劝阻。
手机忽然震了一下。
这种时候要是哪个不怕死的敢来找他谈工作,哪怕是于照,他也一定会发作,沈顷哲眉头紧皱,他点开手机,忽而怔忪。
发消息来的人是“呆子夜莺”。
是来道谢的,还是来还钱的?
好像无论是哪一种,都很下头。
沈顷哲一手托腮,发现盛临意给他发来的是一段长长的语音。
而后敲字“戴耳机听。”
沈顷哲:“?”
他在商务车厢里,倒也不便公放语音,既然都这么强调了,也就大发慈悲不转文字了。
戴上耳机,他点开那条语音,一缕歌声飘入他的耳朵。
是“tower star”,他今天在ktv里唱过的那首英文歌。
一模一样的旋律和歌词,从盛临意的口中唱出,一切都不一样了。
the still of the eveng, i hear your ng
a lody tender, it lts y rrow
oh, let the words flow like a ntle strea
takg y worries away, your sweet refra
青年的嗓音纤细,莹润,吐字慵懒,他拥有成熟的演唱技巧,而因为升过调子,他没有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