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演戏,其实都是一回事,无非就是做别人,表演喜怒哀乐,演个几年感受过了,也就够了,何必投放大把的时间在其中呢。”沈顷哲说:“我都拿了奖了,却还不愿意匀哪怕一点时间给我的亲人”
“那时候我刚拿奖,人人都夸我演技好,我也深以为然,面对很多片子的邀约都拿不定主意,外公想邀请我出演他的新电影,他说他有一个很好的想法,能将苦难与喜剧完美融合,但是需要演员有很好的演技和外表,他觉得这个角色非我莫属,想要跟我好好的详谈一下他的企划,可我当时只觉得喜剧不是我的塞道,甚至觉得喜剧有一些上不得台面,或者说我有很重的偶像包袱。”沈顷哲说:“我拒绝了他,将有限的档期给了另一部动作片。”
“后来呢?”盛临意心口一滞,追问道。
“我以为我外公会退而求其次,或者说是,将就,毕竟圈子里的合作很多都是这样,半梦半醒的选择将就的对象,他以前也是这样的,将就了演员,将就了摄影,将就的出了很多让人哈哈大笑,笑完就再难记住的作品,中流,但是能赚钱。”沈顷哲说:“其实以他当时的人脉关系,想要找个差不多过关的演员开机拍摄完全没有问题,让赞助商们回本也完全没有问题,但是他却搁置了。”
“那个企划被一直搁置着,搁置了很久很久,以至于到来年,他没有提及,我也就忘记了。”沈顷哲说:“我甚至是在他得了阿尔兹海默症之后才意识到,他那时是真的想要做一件事,他不将就,全力以赴的耐着性子的在等我。”
“他没有跟你说。”盛临意说。
“对,他没有催促我,没有逼迫我,因为他爱我,想让我做自己想做的事。”沈顷哲说:“可我却没给他机会等到”他修长的五指蜷起,“我从前并不理解什么叫子欲养而亲不待,后来才知道,意外永远比计划来得快,有些人好像一直在那里等你,可风一吹,就没了踪影。”
“所以你是因为歉疚,才改行去当导演的。”盛临意喃声道。
“算是吧,我知道他想拿奖,他一辈子都想,可他不会拍正剧,他只会拍喜剧,他满脑子都是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