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话阿又。”
让小王爷厌恶的第一步,从针对他身边信任的人开始。
挑拨离间的恶人角色可是太教人讨厌了。
宿幼枝学得有模有样。
“莫怕,他不敢。”
盛延辞见此瞟了喻世子一眼。
“……”
喻世子内心呵呵,看向宿幼枝的眸光暗了暗。
却没再提这茬,与盛延辞谈论起那边的纷乱。
“想走的便让他们走。”
盛延辞听罢,落下一句。
喻呈凛去做安排,盛延辞想了下没要继续待在这。
若仅他自己无妨,可此地环境算不得好,他不想阿又跟着受累,于是决定先行返程。
下山时,盛延辞小心护着人,那种过于激动的情绪稍有褪却,才觉出一丝羞臊来,牵着阿又的手,耳根悄悄红透。
宿幼枝没去注意盛延辞,他在琢磨接下来该怎么做。
让小王爷提前返城应该算是捣乱成功吧?
但好像没到让盛延辞愤怒的程度,还得做得再过分些才行。
山下,王府侍卫已经将藏起的马车驾过来。
盛延辞扶他上车,自己则要去旁侧骑马,虽然不舍得松开阿又的手,但也怕控不住情绪,失了分寸伤到他。
宿幼枝已经坐进去,瞧见盛延辞离开,立刻警觉,伸手拽住他衣角:“殿下?”
盛延辞回身,表情柔和:“怎么?”
宿幼枝咬唇:“殿下进来呀。”
见小王爷犹豫,他垂下眸子,低声细语道:“好些时日不见殿下,我想……看看你。”
“扑通。”
盛延辞听到自己胸膛剧烈鼓动地声音,哪里能拒绝得了这样的要求,喉咙滚动,只觉口中干渴,一句话也说不出,神魂轻飘飘的迈开长腿钻进马车。
两人挨在一处。
隔着锦衣,仿佛彼此的热度都蒸腾交融。
盛延辞心燥体热,坐得笔直。
宿幼枝将人成功地放到眼皮子底下,想了想好像也没什么可以做的了,便放松地倚在软垫上,把小王爷丢到一边。
之前听喻呈凛和盛延辞交谈,他也稍微了解了些寒骨关的情况,似乎是有人针对西关外的贸易之路玩了些小把戏。
问题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
若处理不好,很可能会给稳定的寒骨关带来极坏的后果。
有些糟糕的东西,必不能让它开头。
不过这么重要的事为什么要盛延辞过来处理?
或者说是喻呈凛在做,不过为了改变小王爷的风评,所以带上他混点名头?
宿幼枝微微睁开眼,打量旁边的临王殿下。
小王爷还未及弱冠,带着些许少年气,正是意气风发的年岁。
脾气臭,没得定性。
如今又沉于美色……
盛延辞坐不住,悄悄去看宿幼枝。
看他的发,看他的眼,看他的唇,看他美颈与倾长的身姿。
越看心里越燥,脸红得发烫,可又舍不得下去马车离开这片空间。
小王爷指尖动了动,在身后摸索着去碰阿又的手,见他不反抗,便试探着一点点勾住、包在掌心,握紧。
明明已经牵过很多次,可还是忍不住心如雷鼓,震得耳廓轰鸣,心间发麻。
漫延出丝丝点点腻人的甜蜜。
却冷不丁的,掌心的那只手突然抽离。
盛延辞心中一空,有些惊慌地看过去。
宿幼枝背过身不去瞧旁边的人。
天爷呀。
谢二这破主意好用是好用, 但乘马车还要牵个手是不是太过了?
哪怕闭着眼,宿幼枝都能感受到盛延辞落到他身上的炙热视线。
救命。
快饶了他吧!
盛延辞委委屈屈地看着假寐的阿又,瞧他一脸疲惫, 几次张嘴都没忍心打扰, 最后拿过薄毯轻柔地盖到他身上, 转身欲下车。
却刚弯过腰, 衣袖就被勾住。
他回头, 见阿又惊醒, 看向他的眸中是慌张无措。
不是吧他盛延辞。
这就要走。
他是小孩子吗, 如此近的距离还要牵手!
宿幼枝不能给他留下干事的空间,咬咬牙,探身过去握住了小王爷的手, 轻声说:“殿下不要陪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