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打探。
陈掌柜却不再说,只吩咐侍从扶韩商主去内室,请大夫来瞧。
杨一那一脚着实不轻,韩继躺在地上起不来,最后是被侍从抬进去的。
陈掌柜跟在旁边,压低声音与他道:“韩掌柜既不听我之言,那便好自为之。”
韩继忍着痛,表情扭曲:“我、我要教他……”
未说完,哇的一下吐出一口血来。
陈掌柜赶紧摆手,让侍从动作利落些,头却忍不住疼。
以往韩商主虽有些爱好颜色的毛病,却也懂得分寸,也不知今日犯了什么邪,饶是严掌柜那小妻子确实貌美,也不该如此!
没有商主命令,守备们不好上去抓人,任由宿幼枝一行离了这奢靡场所。
出了门,宿幼枝有些反过味来,狐疑地看向凶着脸的小王爷,又瞧向喻呈凛,喻世子对上他视线,对他眨眨眼。
“……”
他就觉得哪里不对。
果然!
这两个家伙不会一开始来的时候便准备与商主们不欢而散吧。
现今不过是拿他当个借口。
登上马车,喻呈凛身上轻松的气息更是让宿幼枝确信。
行行行。
这工具人当的可真充分。
宿幼枝微笑。
手突然被捏了下。
盛延辞担忧地望过来:“还在气?”
想了想,有些后悔:“我该打得更重些。”
他安抚地捏着宿幼枝手指,咬牙道:“莫气坏了身子,我们今晚便摸去揍到阿又解气。”
宿幼枝瞥他一眼:“不怕坏了事?”
盛延辞不在乎:“那又如何。”
“急什么。”喻呈凛蓦地道:“教他吃苦头的时候多着呢。”
他道:“不过一个推出来的棋子罢了,何须放在心上。”
宿幼枝看过去。
喻世子笑着与他道:“阿又姑娘可瞧出来了?那韩继纵有色心也不是这般场合发作的,他拿你做筏子,心忒坏。”
宿幼枝皱眉。
他不是没有察觉。
寒骨关的商主能力不小,却也没到肆无忌惮的程度,他们更懂得何为谨慎,惯会隐藏心思。
城外瞧上雪巧不提,他可是跟着盛延辞出面,这般都要不顾场合的言语调戏,与那些不知深浅的纨绔又有何区别。
而且那剑,摆放的位置未免太巧妙,生怕闹不出事。
说对方是故意的更有说服力。
喻呈凛在与盛延辞道:“他们有在怀疑你我,拿韩继出来试探,不过是摸底,倒也不用太过顾忌。”
看出盛延辞是真恼,又接道:“当然,若想留他个教训,也没什么不可。”
说着笑瞥宿幼枝:“端看阿又姑娘如何能消气了。”
宿幼枝更多的是气韩继对雪巧的唐突,落到自己身上倒没所谓,不想搅进他们的摊子里,撇开脸:“世子这说的什么话,阿又怎敢有那些气的。”
“什么敢不敢。”
盛延辞不爱听这话,要给他撑腰:“有我在,阿又大可任性。”
是的。
宿幼枝现在是要学着任性一些,首要就是绊住盛延辞这个人。
所以回到宅院,当喻呈凛要跟小王爷去谈事情时,哪怕宿幼枝有些许困意,还是强打起精神道:“阿又也去。”
喻呈凛瞟了他一眼,看向盛延辞。
小王爷牵他的手:“不去歇息?”
宿幼枝摇头:“要与殿下一起。”
盛延辞软了心,抚过他发顶,什么都没说,领着人去书房。
喻呈凛看到,只吩咐侍从多备一盏茶。
宿幼枝跟在盛延辞身后,坐在椅子上后便乏意上涌,耳边是两人关于寒骨关的讨论,他东一句西一句的听到些许。
还是之前闲谈的那些东西,催得他困意更浓,不知不觉歪在一旁。
盛延辞被阿又靠着肩,怕将他吵醒,未敢动作,说话的声音也压的极低。
“对方若有提防不会轻易冒头,我们不欲跟他拖时间,还要给些刺激才好。”
喻呈凛翻着侍卫调查来的信息,话题一转:“你便让阿又姑娘这般跟着你?”
他道:“未免太辛苦。”
盛延辞难得踌躇。
不想阿又跟着他受苦,但他该有天大的运气才能盼到阿又回来他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