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寒,殿下还是不要裹着湿衣。”
宿幼枝眼见着盛延辞苍白的脸漫上不正常的红晕,怕他遭不住,真急了几分,干脆伸手过去抓住他胳膊,蹙眉道:“你这要闹灾的。”
盛延辞想后退,但被阿又握住手腕便软了身子,什么抵抗的力气都散去,顺着力道迈出了水池。
夜风徐徐,他没觉出冷来,只有依旧热烫的气息让他燥得发慌。
宿幼枝给他披上自己的斗篷,又换来侍从,让他们去备热水,得给小王爷这身寒气冲一冲。
钱三手脚麻利,已经取来了许多干衣,有盛延辞的,也有宿幼枝的。
宿幼枝将手探到盛延辞额头,被对方的热度吓了一跳,又唤钱三:“去找大夫。”
盛延辞本怔怔看他,闻言道:“我无事。”
“无事?”
宿幼枝拍开他伸来的手,冷声道:“既无碍你不如去里面泡一晚。”
盛延辞不敢回嘴,蔫兮兮地垂下头,过会儿又仰头,小心翼翼道:“阿又别气,听你的便是。”
宿幼枝生什么气。
他不生气!
盛延辞身体好不好可与他没什么干系。
就怕出了事,圣上要怪罪下来,谁都落不得好。
那边热水烧好,盛延辞被宿幼枝赶去淋汤,小王爷一身燥热无处宣泄,顶着阿又的眼神,硬着头皮进了汤房,泡在水里狠狠揉了把脸,觉得自己今晚不用就寝了,出去练枪吧。
宿幼枝先前困乏睡去,也没得泡汤,见盛延辞一时半会出不来,便吩咐侍从于隔壁房间再抬个浴桶。
当时钱三那个眼神,让宿幼枝心虚了一下,随即想他又不是真的姑娘,名声不名声的等走了也没那般重要,便不管了。
身份在这摆着,要缠着盛延辞还真有诸多不便。
雪巧赶来要伺候,被宿幼枝拒绝,自己进去草草过了番,出来时盛延辞已经穿戴整齐,木杆子似地杵在那,动都不动。
宿幼枝走过去,盛延辞身子绷了绷。
他歪头看到小王爷棱角清晰的侧脸,唤:“殿下?”
“嗯?”
盛延辞声音有些哑,应了声,却没转过身来,盯着窗外,似乎那里有什么吸引人的东西。
宿幼枝又凑近了些:“有感觉哪里不舒服?”
“……没有。”
盛延辞快速瞧了他一眼,又转开,绷着嗓子道:“大夫瞧过了,无碍。”
宿幼枝还有些不放心,伸手过去。
盛延辞心里想躲,身子却一动不动,任由那只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