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过于委屈了。
点点头:“阿又晓得。”
盛延辞拳头抵住下颚,不敢瞧他:“那将它换掉也应当的吧?”
什么应当不应当。
小王爷的寝室,软榻已是最好的了,哪里还能换到更好的。
不过这里是寒骨关,想来有银子能做到许多事。
但……宿幼枝目露怀疑。
什么意思。
盛延辞要换掉那张软榻,是要寻个更舒适的,还是不想与他待在一间,所以找借口将其挪走。
想到方才钱三忙忙碌碌的样子,看着不是一时起意。
那他是不是要加把火?
别管盛延辞要做什么,总不能教他顺利。
“哦?”
宿幼枝假作不知,打量小王爷表情:“殿下是主子,自是想如何都可,何须与阿又说。”
“要的。”
盛延辞抓着他的手不放:“是我不好, 没有提早与阿又言……”
宿幼枝甩不开他的手,又瞧小王爷可怜兮兮的眼神,觉得事情并不简单。
那边钱三忙活完, 他直接将人叫来。
钱侍卫原本笑嘻嘻的, 见到自家王爷巴巴的模样, 不由忐忑起来:“阿又姑娘有何吩咐?”
宿幼枝道:“软榻换了?”
“换了换了。”钱三如实道:“已经按照主子吩咐, 搬来最宽敞的床-榻喽。”
还真是简单换个床?
那是不是表示盛延辞还要睡在外间。
如此的话, 于他是好事呀, 免得再找借口留下了。
宿幼枝没听出不对, 让钱□□下了,钱侍卫如蒙大赦,火燎屁股地跑走。
盛延辞还在看着他, 晶亮的眸子里含着委屈。
瞧得宿幼枝有点想撸他的头,忍住了,起身往寝室去。
小王爷忙跟上。
宿幼枝边走边瞧盛延辞表情,见他未出言提醒, 便不动声色地往内室去, 经过外间时, 果见那张软榻没了踪迹,可却不若钱三说的那般换了张宽敞的床-榻。
不对吧。
钱三没有理由蒙他。
宿幼枝快了几步,拐入内室,一眼便瞧见了那立在里间的一档屏风,于他昨晚安睡铺榻对面,可不是多了个床架!
“???”
宿幼枝回头,盛延辞立刻心虚地垂下眼, 抿唇不敢言语,连呼吸都无意识放轻。
好好好。
这么离谱的事也就小王爷做得出。
好巧不巧还很合他心意。
不走就好, 管他要躺哪里。
距离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