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途中他说了什么全没听清。
喻呈凛已经等在那里,瞧见阿又姑娘神情,对盛延辞挑了挑眉。
小王爷也很懊恼,还有些被拱起的火气。
杨一过来当差,听手下禀报后,又悄悄说与喻世子听。
喻呈凛敛眉:“他们还不曾消停?”
杨一道:“看样子没有。”
神态恢复自然,喻呈凛在宿幼枝落座时道:“一些不入流的玩意儿,阿又姑娘何须放在心上。”
你也知道是不入流的东西!
不知都脏了谁的眼。
喻呈凛未再言语。
用过膳,盛延辞不放心阿又,想陪着他回去休息,被喻世子唤住。
“怎么?”小王爷心不在此处,频频去望门外。
喻呈凛道:“既如此,便不必等到明日。”
盛延辞看回来,眸中杀意凛然:“正有此意。”
等他离开,喻呈凛微笑道:“这般,想是见得太少,多瞧过便好了。”
旁边过来交差的钱三面容纠结,不敢出声。
高府大院的罗乱事多,宿幼枝深知自己不能露怯。
不过个木雕而已,哪怕它刻成伤风败俗的模样也是个木雕。
看就看了。
能怎么样?
是不能怎么样。
但就……该死的忘不掉!
宿幼枝一闭眼就是那木雕不堪入目的姿态,得亏雕的是个男郎,不然宿幼枝要羞死了。
天爷。
真要疯了。
宿幼枝心想这样不行,不能只他难过,让那等孟浪之徒逍遥。
招来周二,他问:“与我细说那家。”
周二一脸板正,平静道:“那处宅院记于韩府管家名下,与韩继养着未入后院的外室,共计十三人。”
说到这个,宿幼枝都想骂那到处发情的韩继畜牲。
后院一群美人不够,竟还要添加外室。
听听。
听听。
光外室就有十三位!
周二还在道:“韩继不曾来,想起便会遣人轿抬回去,院中最长久者已逾三载,原不住在此处,是季前搬来的。”
那是过来没多少时日,怪不得临王府还没得将人处理。
若是寻常邻里便算了,互不干扰,如今却是不消停的样子。
知道宿幼枝要听什么,周二顿了下,道:“前些日,主子于武场练枪,隔壁有人登高望见,便送了贴来,被主子扔了……”
等等。
你说是怎么回事?
好家伙,果然是盛延辞惹出的祸事对吗。
那么瞧一眼就被惦记上了?
听着这熟悉的剧本。
宿幼枝竟有些想笑。
盛延辞教你不做人,如今也尝尝被人穷追不舍的滋味!
就是可惜连累了他这个无辜之人。
一听是小王爷的锅,宿幼枝也没那般窘迫了,兴致问:“他们常这般?”
周二个诚实人没得说谎,道:“主子出现在武场时偶然会。”
一开始不想招惹是非,盛延辞没去在乎,只是也不太去武场了,今日是有宿幼枝作陪,便找了宽敞地界,谁知对方不曾放弃,竟还搞了这等有碍观瞻的东西。
更被阿又瞧见了,那小王爷哪里能忍。
宿幼枝咋舌:“那院的姑娘……都如此大胆吗?”
“不是姑娘。”周二面无表情道。
“?”宿幼枝懵住:“什么?”
“不是姑娘。”周二平铺直叙:“韩继外室都是男子。”
啊???
宿幼枝呆呆看他。
周侍卫仿佛莫得感情:“韩府定规,男子不得入幕,便被养在外室。”
……好家伙。
宿幼枝已经觉得韩继够不要脸了,没想到他还能更垃圾。
就那等放浪之徒,定的规矩也都定到狗肚子里去了,装什么体面人。
是不是他这番作为还是偷偷摸摸瞒住外界的?
很有可能。
但……放那等孔明灯的是男子?
宿幼枝想到小王爷对男子之情的厌恶,为他们默哀。
好好活着不好吗。
非要往铁板上踢。
宿幼枝见周侍卫有问必答,心念一动,缓声道:“那殿下应当很气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