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他身后,左右无人,挨得很近,跟他咬耳朵:“想不想听弥秋国的故事?”
“?”
哎呀,既然你这么问了。
宿幼枝矜持点头。
盛延辞便道:“弥秋国如今的国君是由后母相助,逼退了老国君上位,心狠眼黑,主了权便要骚扰大启,是被父皇生生打服的。”
这些旧事广有流传,宿幼枝也清楚,当年先帝与怀安大长公主在塞北捷战后,领着士气正盛的兵将肃清了周边小国,让蠢蠢欲动地异族人心生胆怯,主动求和。
那年大启时有动荡,先帝没趁此大肆扩土,保了民众安定。
弥秋国只是其中之一,因国力不强,每每谈及时都作为不起眼的后缀,无人在意。
反倒是弥秋的美人之名更盛。
因他与多国接壤,百姓来往密集,成婚者众,常有美人出世,得各种诗词流传。
宿幼枝只头些年瞧见过一名来自弥秋国的姑娘,异域风情,又隐隐有些大启的模子,的确极美。
如此,曾经还引得过外邦贪婪,想要攻陷弥秋,他们的国君寻到大启求救,才得以保全下来。
看来这位国君年轻时也不怎么安分。
“他儿女颇丰,却素有不和,当下可瞧是四位王子与公主……”盛延辞道。
宿幼枝越听越不对。
这……该不会是皇家秘辛一类的故事吧?
这种手足争斗的戏码,你作为一个正儿八经的王爷如此说给人听,会不会很奇怪!
知不知道旁人曾经也是这般议论你的。
想到那些年世人对幼时临王殿下的臆测,宿幼枝都觉眼前的情形古怪。
见他表情有异,盛延辞问:“不爱听?”
……也不是。
既然有故事,听听也无妨。
但说话就说话,挨那么近干什么!
宿幼枝才发现盛延辞几乎靠在他背后,将他整个人圈在了窗边窄小之地,他稍稍动一下都要撞到人。
属于另一个人的热度充斥这片逼仄的空间,蒸得宿幼枝面颊燥热,想踩他一脚!
宿幼枝当即转过身,盛延辞没得防备,骤然与阿又面对面,清浅呼吸落在脸上,让他瞳孔震颤,瞬间屏住了呼吸,更忘了要讲的什么故事。
小王爷僵在那不动,宿幼枝故意挨过去,却又没彻底贴上:“殿下怎地不讲了?”
盛延辞……盛延辞哪里讲得下去!
天呐。
阿又是在要他的命。
盛延辞受不住,黑沉的眸燎原,一丝丝舔过阿又面容,却将自己烫到,狠狠闭上眼,与他额头相抵。
“阿又在欺负我吗……”
不要倒打一耙!
宿幼枝想退开,却被捧住脸。
“你明知我、我……”盛延辞嗓音艰涩:“还要这般招我。”
贴在额头的温度滚烫,宿幼枝眼前全是盛延辞似痛苦似倔强的面容,把住他有力的手臂,强调道:“殿下的故事还未讲完。”
“我讲不得了……”
盛延辞眼睑半阖,掩藏住眸中汹涌且凶狠的情绪。
他道:“阿又,你叫叫我,我想听你说话。”
宿幼枝抿着唇,本能觉得危险,挣扎了会儿才干巴巴道:“阿又、阿又没什么可说。”
“那便唤我的名字。”盛延辞指尖在他脸侧摩挲,漫起淡淡酥麻:“还没听你唤我阿辞。”
什么阿辞?
救命。
根本叫不出口!
你能不能继续讲故事啊。
宿幼枝没能将小王爷的手扒下去,又不好用蛮力,紧绷着身子,缩成了可怜又无助的模样,瞪着盛延辞优越的眉骨,咬牙道:“阿又怎敢。”
小王爷顿住,抬眸看向他,拢他鬓角碎发。
少顷,压下心中躁乱,盛延辞倾身抱住他:“阿又不愿便罢。”
不等宿幼枝出声,盛延辞已经退开,倚在旁侧墙壁,笑得少年昭昭:“对了,方才说到弥秋国的继承者,当中最受君主喜爱的是五王子,但最有能力的却是六公主……”
小国那点乱账细数起来也多得很,再讲就是寻常人难以触及的了,盛延辞却好似知之甚详。
笼罩在身周的禁锢消失,宿幼枝怔了怔,去看小王爷,没从他脸上瞧出异样的神色。
等对方讲了一会儿,他才回神,随意地听,但可能是盛延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