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五十两金。”
宿幼枝立刻扭头看去,注意到那是薛若兮说过的,韩继的位置!
他要弥秋国玉玺做什么?
这东西看似贵重, 搞不好便是烫手山芋。
还是这种公开拍卖,消息传出去,弥秋国王室顺着便能摸过去……许掌柜该不会打得就是这个主意吧。
想是被拍品吓到, 一百五十两金又惊退一些人, 一时间没人再抬价。
“一百五十两金一次, 一百五十两金两次……”
拍卖师的声音缓慢。
宿幼枝看向小王爷, 小王爷便给他拿点心吃, 对那传国玉玺毫不在意的模样。
这点心也不是非吃不可!
宿幼枝也捏了块塞进盛延辞嘴里, 看他启唇含住, 眸中仿佛含有热度,落在他身上烫得慌。
“……一百七十两金!一七三号贵客出价一百七十两金!”
有人参与竞拍,宿幼枝忙移开视线, 去看楼下,那座位靠后的客人是西域面孔,不少人打量后便窃窃私语。
薛若兮也猜道:“不会是弥秋国来的吧?”
有这个可能。
上次在许掌柜铺子偷看的鬼面具人不知所踪,但带出去的消息不可能秘而不宣, 总有人会按耐不住有所行动。
只是不知是谁。
与之前的所有拍品不同, 场内的气氛明显藏着看不见的暗流。
“一百七十两……两百两!, 十四号贵客出价两百两金!”
拍卖师拔高声音,刺激着满场人的情绪。
又是韩继。
“若得到弥秋国玉玺,便可与其王室通商。”
薛白衣道:“无论那个王室是谁,都能赚得不少财富。”
薛若兮道:“这是皇商当不成,要去旁的地方去了?”
她似乎对韩继颇有意见,提起时忍不住撇嘴,语气也带着长调。
说完还对宿幼枝道:“姐姐可要离这位商主远一些, 他惯爱缠着美人的。”
韩宅外院宿幼枝是见识过了,想到那被迫困住的少年, 他就很想骂那渣滓几句。
然后便见到旁边盛延辞抬手,杨一毫不犹豫地喊出:“三百两金。”
一下子抬高一截。
“!”
宿幼枝转头去看盛延辞。
小王爷若想要,从许掌柜那里入手便是,哪里需要到这来哄抬价格。
果然是故意的吧!
“……九号贵客出价三百两金!”
拍卖师的声音更高了,让所有人都听得清楚。
“三百两金一次!还有没有贵客出价……三百两金两次!”
拍卖师举起小锤,目光环视满场,在即将落下时,听到韩继那边又有了声音。
“四百两金!”拍卖师兴奋起来:“十四号贵客出……八百两,九号贵客出价八百两金!!!”
兴奋的声音半路变了调,几近嘶吼,拍卖师激动得脸颊晕红:“还有没有贵客出价!”
不止拍卖师,满场客人也都受惊不轻,抬头去看楼上雅阁,然而视野受限,连片贵人的衣角都没瞧见。
宿幼枝也惊起看着身边人。
了不得哇了不得。
开口就是八百两金,小王爷眼都不眨,还……还怪教人羡慕的。
“小哥哥好厉害。”
薛若兮捧场赞道。
只薛清泠有些担忧。
盛延辞悄悄去握宿幼枝的手,凑他耳边道:“多出的金子都给阿又压惊可好?”
你这样说我要心动的。
宿幼枝不经庶务,虽未缺过银,却也没握过这般富贵。
他有瞬间又想,要不要试试走败家的路子,将临王府挥霍穷,但很快否决,到时别说小王爷不会心疼,背上一身债他可怎么跑。
还是不要了。
宿幼枝拒绝:“阿又不要金子。”
他说:“阿又只要殿下。”
盛延辞刚有些空落的心立刻被阿又的真情填满,甜甜蜜蜜,有些羞涩地垂下头,红着耳朵,握紧阿又的手。
我也只要阿又。
他心中道。
薛若兮瞧得一愣一愣,有些疑惑地将络子打结,去瞧自家兄长。
不过薛清泠始终看着台下,似没发现那边牵着手的两人。
“一千两!十四号客人出价一千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