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是他不意外,但抛开事实,都能跟严掌柜扯到一起,是不是太过分了!
盛延辞让阿又躲好,自己快速避开外面视线窜到软榻旁,谨慎去摸索。
这种事本不用小王爷亲自动手,但盛延辞开了口,侍卫也只能领命。
宿幼枝看他动作,一时不由怀疑韩宅护卫水平,都被人摸到家门口了,居然都未发觉。
黎诸将东西藏的深,盛延辞找寻了好一会儿,才掰开榻下木板取出个小包裹。
一切都太顺利了,宿幼枝被小王爷搂着,也没找到能浑水摸鱼的机会。
“吱呀。”
门扉突然被推开。
盛延辞抱着阿又躲到幔帘后。
进来的只是普通仆从,可宿幼枝还是忍不住放轻了呼吸,被盛延辞捏着后颈轻轻揉捏安抚。
天呐。
你可别动了。
宿幼枝觉得痒,去抓他的手,盛延辞便也不再动。
“将这间屋子收拾出,摆上小少爷喜欢的东西。”
有人吩咐道:“都仔细些,待会老爷要来瞧的。”
仆从应是,静默做活。
听脚步,起码有六人。
一下子都给敲晕了不知行不行。
宿幼枝去看盛延辞,却发现小王爷在瞧着他,帐帘透出的朦胧光影落在那张好看的脸上,渡了一层暖色的光。
眸中似藏着诸多烫人的东西。
宿幼枝一顿,下意识错开视线,仍觉不自在,伸手去戳小王爷的脸,教他不能那么专心看着他。
却冷不丁被盛延辞欺近,贴得更紧了。
滚热的温度透过衣衫炙人,呼吸交错,宿幼枝眸子圆睁,去捏他手指,教他不要这般放肆。
盛延辞也知不好。
他不该在如此情形有诸多糟糕的想法。
可看着阿又慌张可爱的模样,总教他心里发痒,想要做些什么,让阿又只看着他,忘掉其他所有。
想看他羞愤晕红的眼尾,想看他波光潋滟的美目,想看他含嗔带怒的模样。
想要……欺负欺负他。
盛延辞在干什么呀!
宿幼枝贴在角落, 退无可退,想着小王爷是不是有什么话想说,侧过脸示意他悄悄来, 小声点应当不会被发现。
盛延辞来是来了, 却只贴着他的脸蹭了蹭, 炙烫刺得他瑟缩。
要不是怕动静太大, 宿幼枝非得给他一拳头不可。
既然忍不得, 宿幼枝假作无意地踩了小王爷一脚, 又无辜地看过去。
盛延辞顿了下, 干脆圈着阿又的腰把人提起,在阿又瞪圆的眸子注视中,将他整个落在自己靴面上, 只能依靠着他站立。
“!”
宿幼枝这下是真稳不住了。
怀疑盛延辞是不是疯了。
外面韩宅仆从来来回回,很可能下一刻便靠近这边,不想着怎么混过去,还在闹什么!
不过两人贴得近, 占用的空间确是小了。
小王爷难不难过不知道, 宿幼枝是不太好受。
总觉得脚下踩的不是临王殿下的靴, 而是他的命。
天呐。
这都什么见鬼的姿势!
屋内点燃了烛火,亮堂堂地跳跃着。
宿幼枝透过幔帐去看,仅能瞧见静默无声地几个人影。
敲昏不太好,容易引得韩继注意,他将视线落到那烛火上。
眼见打扫屋子的侍从渐渐靠近,宿幼枝神经紧绷,连抱着他的小王爷都顾不上了, 垂在身侧的手指捏上一颗琉璃珠,随时做着准备。
“噗。”
一阵凉风穿过门缝, 烛火倏忽暗掉,侍从们小小的慌张了下,过去重新点起玲珑灯。
宿幼枝还没看到是谁动的手,便被盛延辞抱住跳出窗子,隐在观赏的灌木后。
小王爷身手不错,带着他这么大个人也身姿飘逸,没有一点勉强。
脚落到地面时,宿幼枝悄悄松了口气,心想以后还是莫跟小王爷开玩笑了,他这人也太离谱!
好在东西拿到了。
宿幼枝趁着夜黑,瞪了盛延辞一眼。
小王爷未察觉,凑到他耳边轻声道:“还要委屈阿又一会儿。”
落在腰上的臂膀箍得很紧,宿幼枝一肚子话想说,硬是咽了回去,视线扫向周围,想着趁乱逃走的可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