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热的水流将他包裹,宿幼枝屏住呼吸,隐约听到谁的惊慌呼唤,正要凫水上浮,身边先落入一个人影,仓惶搂住他的腰欲越出水面。
宿幼枝瞥见一点深色衣角,认出是小王爷,下意识拽住他腰封,止住他浮水,带着人一起沉入池底。
水流了了,闷住了外界聒噪的声音。
盛延辞沉下,于波光映照的涓涓流水中看到阿又。
衣诀翩飞,墨发于身后漫开,美得如天外玄女。
阿又……
盛延辞不自觉被引诱,恍神伸手,捧住那张美丽的面孔,虔诚贴近。
宿幼枝睁大眼,微微侧头,仍感受到落在脸颊的一点陌生柔软。
“咳……”
他呛咳出声。
小王爷立刻惊醒,抱着他离开汤池。
新鲜的空气涌入,宿幼枝咳得撕心裂肺。
“阿又?”
盛延辞慌忙顺他背脊,被手中清晰的感受燎到,指尖蜷缩。
宿幼枝推开他,趴在一边,点点轻喘。
余光瞟到一点青葱曲线,小王爷受惊地背过身,拿过一旁的薄毯盖在阿又身上,自己蜷身坐在那里,手臂抱着脑袋恨不能埋入地底。
宿幼枝缓过来,心道临王殿下真是不吃亏,对方还没怎么样,反他自己闹得狼狈。
他转过头,盛延辞浑身湿透地团在那,只露出一点红透的耳根。
这天里,没有那般凉,却也不暖和。
宿幼枝想了想,手指点在盛延辞背脊,眼瞧他一激灵,声音颤抖:“阿、阿又……”
他道:“阿辞,你湿透了。”
小王爷喉咙滚动,张口,却一句话都未说出。
宿幼枝瞧他可怜兮兮的模样,歪过头去看他表情,但盛延辞挡得严实,什么都瞧不见。
他又靠近了些。
察觉到他的气息,盛延辞更加紧绷,想要转过身,却被宿幼枝握住手臂。
小王爷肉眼可见地僵硬,声音哀求:“阿又……”
嗨。
你如何求都是没用的。
宿幼枝往外瞧了眼,侍从应是不得吩咐不敢靠近,周围静悄悄。
宿幼枝低声道:“阿辞怎不敢瞧我,可是难过?”
盛延辞不难过,只是不敢看阿又,被他碰到的地方都像着了火,烫得他颤栗。
宿幼枝必须得瞧瞧小王爷难得的窘迫模样,以后找机会好笑话笑话他。
他诱哄道:“阿辞你抬头。”
盛延辞哪里敢,求饶:“阿又放过我好不好?”
不好。
小王爷常有人伺候,何时还能遇见这好事。
宿幼枝放软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