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遇也不差,端来的早食丰富。
用过膳,他们没在此多留,侍从收拾好行装,便再次启程。
从寒骨关到皇城,日夜兼程少说要几天,慢下速度悠悠过,那更要拖些工夫。
宿幼枝来皇城这些时日,都没办法与家中去信,谢翊虽能瞒住一时也不可能天衣无缝。
若总无音讯,兄长定会察觉。
宿幼枝可不敢让家中发现,如果哪日被人知晓临王殿下从连周山抱回的美人是他,那以后也不要做人了。
他着急,虽要为难盛延辞,却不敢耽误行程,饶是如此,当看到皇城外高大门栏时,他也觉恍如隔世。
这皇城,到底还是回来了。
宿幼枝去瞧小王爷,盛延辞一脸喜色,察觉他视线,便心疼道:“这一路辛苦阿又。”
他不辛苦。
全程被照顾得事无巨细,说实话,长这么大宿幼枝都没被这般精细地伺候过。
临王殿下走的时候悄无声息,满皇城无人得知,回来时也十分低调,经过伪装的马车驶入城门,来往百姓都不会多瞧他们几眼。
想到上次踏入这道门的经历,宿幼枝心下不由急切起来,他走时匆忙,与谢二就此断了联系,也不知现在如何了。
半路与喻世子分开,宿幼枝看着前方拐走的马车,想喻呈凛应当是回去了安国公府。
片刻后,瞧见临王府街口,宿幼枝心情复杂,也没了平日的精神气,蔫蔫地坐在那里。
盛延辞担忧道:“可是乏了?”
宿幼枝敷衍点头,突然听到前方有争执声,他探头发现居然是临王府门口!
敢在临王府前闹事,可真稀奇了。
宿幼枝瞧盛延辞表情淡下,挥手让侍卫去处理。
“……我们少爷病重,殿下真这般绝情,连见他一面也不愿?”
那仆从打扮的人声声凄厉,被王府门房拦住,跪在外面不肯起身,一个劲地磕头,磕得额前通红落血,可见是下了狠劲的。
瞧见他们马车,那仆从顿了下,随后突然冲过来,跪扑在地:“前方可是临王殿下,小人云城戍伊县南头何氏家奴仆,殿下可还记得我家少爷……”
他口齿伶俐,门房去拉人,还是教他挣脱快速报了家门。
侍卫上去才将人压住,可仍听他哽咽道:“我家少爷快、快不行了,殿下去见见他吧!”
杨一皱眉,侍卫立刻将那人嘴堵住。
宿幼枝听他话语凄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