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不由停下。
那侍从见状,想连带着他一起制住,然而手还未碰到人,就被一发猛烈的力道甩了出去。
宿幼枝被一把搂了过去,他僵着没动,听到盛延辞焦急言语:“可有伤着,莫怕,我在这里。”
王府侍卫鱼贯而入,转瞬将船上众人全部压制。
被捞上来的公子们狼狈地吐出污水,还要叫骂,给杨一一巴掌扇到脑袋上,立刻晕晕乎乎的老实了。
其他人见此,吓得噤声,又忍不住惊怒:“你、你们可知我们是何人?!”
杨一懒得搭理。
盛延辞的注意力都放在阿又身上,将他上下瞧过,见他指节染红,表情顿时可怖起来。
但他轻吁口气,很快调整神情,轻柔地给阿又处理伤口,颤声道:“阿又……忍了忍,很快就不疼了。”
宿幼枝看着他。
看着小王爷眼中的心疼,听他怜惜的声音。
明明一点小伤口,他都未在意,为什么盛延辞像是比他还痛的样子。
连握着他的手都在抖。
“你们这些贼子,我要叫我爹将你们都抓起来!”
那些锦衣公子还在叫嚣。
盛延辞处理完伤口,将阿又按在自己肩膀,遮住视线,表情随之沉下。
杨一问:“你爹是谁?”
那锦衣公子恨声道:“我爹乃皇城武卫司教尉,你们若早些跪下磕头认罪,还能教你们死得轻松点。”
大概许久未见过这么没脑子的人,杨一眼神玩味。
倒是他同伴有点眼色,瞧他们架势不俗,悄悄去扯锦衣公子衣袖,让他少说两句。
杨一道:“武卫司教尉?没关系,他很快就不是了。”
锦衣公子闻言大怒,还要再说,同伴眼疾手快地捂住他的嘴,死死瞪着盛延辞腰间麒麟玉,脸色煞白:“临……临王殿下!”
锦衣公子们瞬间息声,面容惊恐。
宿幼枝被盛延辞抱着往外去,听到身后跪倒一片,凄厉哀求。
“饶命!临王殿下饶命!”
可盛延辞头也不回,将他横抱起,跳到驶来的一艘大船上。
平王世子勉勉强强跟上,忐忑不已地瞧他们:“临、临王殿下……”
盛延辞瞥他一眼,突然想起阿又与他“多见面”之言,表情又不好了。
平王世子缩了缩脖子, 干笑道:“啊……你们忙你们忙。”
话落忙不迭地躲了起来。
宿幼枝瞧着小王爷不愉的神情,伸手捏他的脸,唬道:“你凶他做什么。”
盛延辞瞬间委屈:“……我没有。”
他将头埋到阿又身上, 闷声道:“他都保护不了阿又。”
小王爷的气息太近, 宿幼枝忍不住僵了僵, 推开他的脑袋, 往一边去。
盛延辞跟在他后面, 想说什么, 瞧他脸色, 又咽了回去。
虽然有所预料,但小王爷出现得这么快还是教宿幼枝心惊。
游船于湖中,四处都无遮掩的地方, 可王府侍卫还是快速追踪过来。
像是个密布的网,能罩住他踏步的所有空间。
宿幼枝生出一种无处可逃的感觉。
想起盛延辞每每主动来到他身边,他才恍惚意识到自己进入临王府后,几乎都是与小王爷在一起的画面。
谢二提的法子真的有用吗?
宿幼枝瞟了盛延辞一眼, 内心烦乱。
方才登入的游船强行被靠了岸, 有百姓瞧见动静, 远远围观。
“嘿,就是这群纨绔子,连临王殿下的美人都敢调戏,不是活腻了吗。”
“可不,胆量真是够大的,我刚瞧着,王府侍卫上去, 一个一个的全都给扔湖里了,好给他们清清脑子。”
“没想到小王爷为人凶戾, 倒是个痴情种,头前儿美人泼了乾通书院学子一头茶水,临王殿下不仅不怪罪,还助纣为虐,啧啧。”
有人摇头:“红颜多祸水,也就小王爷消受得起这等蛇蝎美人。”
知砚听了几句闲言,不由气怒:“那学子平白造谣当朝王爷,有辱读书人气度,连官府都定了案,怎你们就不提了!”
那些人见他要吵闹的架势,悻悻散开。
小王爷的事私底下议论过就算了,若闹开他们都好不得。
知砚愤愤,回到遮掩的树丛中,对谢翊道:“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