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向,才没有直接冲散队伍。
但后方还有奔来的鹿群。
也不知突然哪来的那么多野兽,若是猎兽自是让人欣喜, 可还有敌人虎视眈眈的时候就不美了。
也就王府侍卫训练有素,在惊慌乱窜的野物冲击下始终保持着队形。
然而当听到那声野熊的吼叫声后, 杨一还是变了脸色。
盛延辞抽出身后银枪,往另一边去,不忘贴着阿又额角蹭蹭,哄道:“怕就抱紧我。”
宿幼枝小声忿道:“我才不怕……”
盛延辞笑应:“嗯。”
又有箭雨飞来,让他们寸步难行。
银枪晃过,将羽箭尽数挥落,王府侍卫找准机会,窜到树上,与隐藏的敌人交手。
片刻拦截,便足以让小王爷在严密的包围圈中撕开一道口子,摆脱野兽冲撞,带头飞奔出去。
敌人这时却又似不急了,只不断落箭干扰他们。
有王府侍卫身上带着血回来,禀道:“殿下,是死士。”
死士,不是大启律法准许的东西,真遇见了也表明问不出任何信息。
很快他们便知道对方为什么不再急。
返回山下的路都被断裂的树木拦截,一层又一层,高大的野林被锯倒,凌乱地累叠在那里。
清除耗时耗力,不清,马匹便过不去。
而周边方向竟都如此,只有远离安营地的另一边尚有路径。
但怎好轻易去。
一场早有预谋的埋伏!
宿幼枝想不通。
盛延辞虽脾气不好,可整日无所事事,严格说也没有阻了谁的路,到底什么人这么恨他。
就这密林,若弃马而逃,那更成了敌人易捕的猎物。
对方压根没想给他们留下机会。
但盛延辞决定来猎场不是昨日的事吗,为什么敌人会准备那么充分,好似知道他们一定会来一样!
“唰!”
有羽箭追来。
宿幼枝看到王府侍卫去得拦路的树木前,还不急尝试穿过,“轰”一声闷响,落雷般炸开。
他瞳孔一缩,听到杨一在喊:“是火器,撤退!”
火器!
袭击临王的敌人手中有火器?!
宿幼枝看到那些火器落下便是一片尘土飞扬,是能伤人,却又不会破坏拦截障碍的程度。
敌人像在逗弄猎物,不急不缓,欣赏着他们狼狈逃窜的模样。
但可惜临王府的人都太淡定了,连宿幼枝都只是沉默地坐着,没有任何人惊慌失措。
想是看不过眼,终于有人掩在林中,讥声道:“临王殿下还是莫挣扎,这副样子岂不是太难看。”
很好。
真是冲着小王爷来的。
杨一怒道:“什么人在此叫嚣!”
对方轻嗤,言语同样尖锐:“临王府的狗也配嚎吠。”
这杨一就忍不了了,弯弓射箭,箭矢极速飞过,钉在前方一面树干上,深内三分,尾羽仍在震颤。
对面静了一瞬,紧跟着沉下声音:“看来临王也莫想活命,那就怪不得我等了。”
宿幼枝警惕起,盛延辞还在安抚地摩挲他手背,被他嫌烦的撇开,若敌人携带的火器多,那饶是王府侍卫个个高手,也是要吃苦头的。
他正盯着瞧,忽听“嗖”的一声尖啸,林间树木上,有信号弹飞出,最后于空中炸开,璀璨又醒目。
宿幼枝一愣,往旁边看,才发现周二不知何时脱离了人群。
那方才……
杨一看到信号弹已发,恢复了沉着模样,开始护着小王爷往更开阔的地界去。
这里三面受阻,他们在明敌在暗,不是防守的好地方。
只要山下能看到信号弹,定会过来支援。
但宿幼枝想到那些贵家子的三脚猫,不太抱希望,除非喻呈凛能请来更厉害的军卫。
似乎林中各处都埋伏着敌人,不断干扰他们,饶是王府侍卫镇定,马匹也受不得多番刺激,有人不慎踩到地陷,人仰马翻。
宿幼枝扭头去看,被盛延辞扳住脸,没让他瞧。
有侍卫随后拉住同伴上马,没有影响前行的速度。
但他突然就感受到了紧迫,那些不知从何来的敌人身携火器,下手很辣,与那些玩闹的切磋不同,是真准备要他们命的。
“堂堂大启临王,竟也学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