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是。
小王子哪来的弟弟?
他不就是外邦王最小的儿子。
谢翊打听一圈,回来告诉他:“是从外边认回的弟弟。”
想到他们之间交流的方式,宿幼枝很怀疑。
但这热闹肯定是不能凑的。
小王子说得暧昧,就差指着小王爷说他品行不端。
宿幼枝方饮了几杯佳酿,便有宫人来传话,是圣上宣他与谢翊。
谈不上意外,就说教他们看见不该看的,没那般容易过!
到得地方,谢将军居然也在,站在圣上身后,瞧他们一眼,面色平静。
宿幼枝心里有了谱,与天子问安:“圣上万福。”
“起来吧。”
圣上和颜悦色:“且问过几句话,好教小王子明白。”
宿幼枝瞧了瞧。
圣上端于高座,随意的姿态,看起来无甚在意,言语中却没任何笑意。
外邦小王子还在喋喋不休:“家中幼弟年纪尚小,被临王这般迫害,以后还如何见人?”
宿幼枝扫视一圈,没看到盛延辞与他所说的幼弟。
“哦?”圣上瞧他:“小王子求到朕面前,便是教朕为阿辞与你幼弟赐婚?”
顿了顿。
宿幼枝才震惊地抬头。
圣上方才……说什么?
“我幼弟堂堂一国王子,难不成还做不得临王正妃之位。”
小王子愤怒不已:“若无这般担当,临王又何必、何必……”
他似乎难以启齿,恼恨捶腿。
“何必什么?”
圣上却很有耐心:“小王子不说,朕又如何知道。”
“那等羞怯之事,临王做得出,我却说不出口。”
小王子语气沉沉:“若不能为幼弟讨得公道,那我有何颜面回去见父王。”
宿幼枝皱眉,觉得他这番咄咄逼人之态有些不对。
恰此时,屋中转出两道身影。
盛延辞视线平静地从宿幼枝身上掠过,落到小王子身上。
后面跟着一瘸一拐的小王子幼弟,垂头不语。
小王子当即冷哼:“他做了什么,如今大启天子在,你说出来才有人替你做主。”
做什么主。
宿幼枝更觉诡异,偷偷与谢翊眼神交流。
别说这事真不真,他一个外邦小王子开口便是威胁之语,还是对着大启天子,不是脑子坏掉了,就是故意为之。
瞧谢大哥不动如山的模样,多半是后者。
那是做什么。
漏洞百出的一场戏,演出来给谁看?
宿幼枝想去瞧瞧那“不乐意的”幼弟什么情况,抬眼却不经意间对上盛延辞视线。
他一怔。
小王爷却已经转开目光,仿佛只是恰巧撞上。
宿幼枝也转开看向他身后,乍见那低着头的异域少年有些眼熟,再瞧更觉熟悉。
许是他盯得久了些,少年抬起头看来。
宿幼枝惊住。
黎诸!
他不是在寒骨关, 怎么来了皇城?
还成了小王子的弟弟!
想到对方玩火器的模样,连落在韩宅都宁愿入狱,也不肯妥协, 如今怎就能如了小王子的意, 拖临王下水?
分别不太久, 但黎诸似乎哪里不一样了。
尤其看向盛延辞的目光里带有犹如实质的憎恨。
听到小王子的话, 他虽皱了眉, 还是道:“怎么临王做了什么还不肯认吗, 非要教我说出来?”
盛延辞无动于衷:“你说。”
黎诸更怒, 谢翊见势不对,开口道:“这位公子稍安勿躁。”
圣上招他们过来自不是看戏的,谢翊了然打着圆场:“其中是否有些误会?”
“没有误会!”
黎诸恶狠狠瞪过来, 还要说,突然瞥见谢翊旁边的宿幼枝,瞬间愣住。
小王子见他不出声,阴声道:“你尽管说来, 自有人给你公道。”
黎诸没理, 只兀自走到宿幼枝面前, 愣愣看他:“你……”
宿幼枝与黎诸接触不多,但还是忍不住心生警惕,平静道:“我们方才于后林见过,公子可是有话要讲?”
谢翊过来不动声色地挡在两人中间,道:“若公子有难言之隐,我等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