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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一会儿,两人便眼含水汽,呼吸凌乱。
宿幼枝推开他,盛延辞额角落下发丝,却未理,又夹了菜递过来。
宿幼枝着恼,水润的桃花眼却没一点力度,踌躇半会儿,才勉强张开唇。
盛延辞眼睛灼灼,轻柔地喂到他嘴里。
翡色的玉箸擦过唇瓣,触感柔软,压出清晰的痕迹。
盛延辞定定瞧着,喉咙滚动,火燎又干渴。
天爷呀。
真是疯了。
一口咽下,宿幼枝也不管了,见盛延辞动作缓慢,道:“这要吃到何时?”
“阿幼……不急。”
盛延辞视线不曾从他脸上挪开。
宿幼枝被看得燥热,咬过一块脆饼靠过去,睫羽垂落,居高临下地瞥他。
盛延辞瞳眸颤了颤,受得引诱,急切地凑过来,在要碰到那薄饼时,宿幼枝却突然抽身后退,将薄饼吞掉,哼道:“饿着吧你。”
话落,甩开盛延辞的手,施施然出去放风。
盛延辞顾不得用膳,紧跟上去。
宿幼枝就很无言,回头看他一会儿,才咬牙道:“快点吃。”
盛延辞坐了回去,却一个劲儿地瞟他,见他没有要动作的意思,有些失落地闷闷干饭。
结果未用完,杨一来禀,南阳侯府谢二公子来访。
……也不能将人赶出去。
谢翊想是憋了一晚上,连公子气度都不顾了,一见到宿幼枝,就不管不顾地冲过来,眸子狠厉,手中折扇化作利器袭来。
“唰!”
宿幼枝偏头躲过,正要还手,盛延辞突然将他拉到身后,挡在了前面。
“啪。”
折扇结结实实打在了小王爷身上,盛延辞不闪不躲不还手,生受了谢二公子的火气。
谢翊未料及,愣了下,随即更恼:“好啊,如今你们要联起手来祸害我了。”
“这话我可不认。”
宿幼枝不怕他,眯眼道:“别忘了当初……”
女装剿匪是谢二的主意。
要他贴着粘着盛延辞的是谢翊。
就连、就连……那画册。
宿幼枝越想越觉得不对,狐疑打量谢二公子。
谢翊瞬间气短,悔得肠子犯青,没得与宿幼枝撒气,便愈瞧盛延辞不顺眼。
小王爷却很周到,着侍从为谢二公子奉茶。
“我是要喝你临王府的茶吗。”
谢翊想到一晚上的辗转反侧,险些头秃。
怎么也找不到与南阳侯府众摊牌的方式。
救命。
昨日盛延辞还为了美人瘦骨魂消,转天便与宿幼枝在一起……听起来就不像个好人。
偏偏还不能讲出事实。
这日子可太难过了。
有盛延辞在,谢翊找回了一点贵家公子的气度,幽幽道:“人人都说你可怜,偏偏你还最可怜。”
宿幼枝哑然。
四姑娘都得知的消息,外边都不晓得传成什么样了。
盛延辞“移情别恋”,还是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众人不仅要说他忘恩负义、薄情之徒,也不会有那公子的一句好话。
宿幼枝与谢翊相顾无言。
盛延辞却紧张起来,握住阿幼的手,道:“莫担心,有我在。”
他怎可教阿幼受人指摘。
谢翊冷哼:“你最好有办法。”
然后看向宿幼枝,恶狠狠道:“跟我回家!”
宿幼枝也的确要回去。
盛延辞万般不舍,轻拽他衣袖。
若不是谢翊注重涵养,折扇已经挥过去了。
出来坐上马车,小王爷还站在门口望着。
谢翊以往最厌喻世子,如今可以换个人了。
他没个好声气,十分不解:“他有什么好。”
宿幼枝道:“你说个缺点听听。”
临王盛延辞,模样出挑,不爱颜色,无不良嗜好,被传作皇城纨绔之首,那些恶习却一样不沾。
谢翊深知里面的水分,想了想,道:“他很凶的,连平王的腿都教他敲断。”
宿幼枝曾经犹疑过,但平王世子都没与盛延辞动过怒,他才不要信,斜眼瞥过去:“未有了解,勿可妄断?”
谢翊没得说,干脆叫来知砚,让他将外面传言叙述与表少爷听。
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