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做着这等偷偷摸摸的事,教人看见会是什么情形,不自觉弯起嘴角。
傻瓜。
他无声道。
一曲终了,宿幼枝轻敲两下表示听到了。
但他再不走,南阳侯府侍卫就要来瞧他了。
回到院子,宿幼枝翻出笔墨静心。
瞧见夹在书页中的一角,他抽出来,是谢翊送给他的那本画册。
宿幼枝舌尖抵住唇齿,捏在手里好一会儿,才收起来,藏在了侍从瞧不见的地方。
谢翊大抵是不安心,寻来时瞧他门窗紧闭,狐疑道:“你在做什么贼?”
宿幼枝不应,反问道:“你又有何事?”
不等他回,又道:“正好要找你。”
谢翊意外:“找我?”
宿幼枝悠悠来到谢二公子书房,谢翊跟在后面,还很奇怪:“怎突然要找书?”
“听说你这里藏着不少孤本,我要瞧过,才知能不能给兄长看。”
宿幼枝视线落到书架上。
谢翊不解:“即便是孤本也是宿阿兄那里多,我这哪里还有?”
宿幼枝开始翻翻找找。
谢翊瞧他找得还挺认真,没有兴致,出去独自头疼去了。
谢二在外一副清风公子的模样,藏书却是五花八门,外面热卖的话本在他这里都能翻到,其中还有一部分被寄到了南州,如今在宿幼枝书房里堆着。
而画本也同样不少。
宿幼枝翻出几册兄长没瞧过的孤本,准备待会带过去,转眼看见一旁的格子,他随手抽了个画本翻开,发现居然是谢翊之前说的清山郎君之作。
还是那个故事,与他在寒骨关看到的后续不同,很正常的恩怨情节。
他对此没得兴趣了,放回去没再看,却忍不住想起武场的萧泽野。
与柳公子和黎诸掺和到了一起,总觉得还有什么事他不知道。
不过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
宿幼枝抱着几册孤本出来,谢翊坐在院子里吹风,瞧见他欲言又止。
宿幼枝问:“怎么?”
谢翊没好气地指了指院外。
宿幼枝才知道盛延辞居然还未离开。
他只得写了封信,教知砚递出去。
宿幼枝陪了兄长一天,到得晚间才回得院子,然后躲开南阳侯府侍卫跳墙出去。
落地便瞧见劲瘦修长的身影掩在暗影里,高吊马尾轻轻摇曳。
看到他后欢快地抱过来。
宿幼枝被搂了个结实,正欲说话就给盛延辞咬住了嘴。
他推了推,没得用,渐渐抓紧了盛延辞衣襟。
一日不见,竟是想念。
宿幼枝靠到墙上,被盛延辞禁-锢在臂弯里,身周都是他的气息。
“阿幼。”盛延辞抵着他额头,柔声道:“想我吗?”
宿幼枝道:“不想。”
“那就是想。”盛延辞蹭过他的脸,声音很轻:“我也想你,想得不得了。”
说着啄吻他脸颊。
丝丝酥麻蔓延,宿幼枝半阖着眼瞧他,呼吸发烫。
有人影从旁路过,盛延辞抱住他躲到树上。
宿幼枝低头去瞧,瞧见远去的灯笼。
盛延辞扳过他的脸,道:“阿幼多看看我好不好?”
看看看。
看多了也不怕烦。
宿幼枝坐在他身上,手落到他后颈轻轻摩挲,盛延辞便舒服地眯起眼。
“阿幼。”盛延辞搂着人,委屈道:“我都一天未见你。”
“未见?”
宿幼枝挑眉勾他下巴:“那白日在后面跟着的马车里是谁?”
被当面拆穿,盛延辞呐呐不敢提,又去堵阿幼的嘴。
便是碰一碰,都觉灵魂升天,美妙得他恨不得时时贴着阿幼。
气息愈加滚烫。
察觉盛延辞情动,宿幼枝后退,却又被追过来,含住唇瓣。
“再闹你晚间可还要睡?”
宿幼枝伸手捂住盛延辞的嘴,却被他在掌心舔过。
“没有阿幼,不睡又如何。”
若不是怕南阳侯府警惕,盛延辞都想要偷偷去得阿幼院子。
见时辰不早,宿幼枝想走,盛延辞缠着他低语:“阿幼再陪陪我好不好?”
他道:“阿幼明日可还要出行?”
“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