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没有资格要求任何人再去帮他去寻找所谓的真相。作为一个素未谋面的陌生人,仅仅是今天宋待霄在尚城面前的所作所为,就已经是他可能用尽一生都难以偿还的恩情。
尚郡、宋待霄······他欠的太多了,已经完全还不清、算不明。
宋待霄看着程昙的脸,他能猜得到程昙估计又在自责,叹了口气,说道:“没事,你不用觉得这些是欠谁的,这都是我自愿帮你,不用给自己那么大的负担。”
“如果不想说、不能说,那就算了。”
其实不仅仅是因为同情这个孩子的小小年纪就要流浪,还有一层是因为,就算这孩子不提自己后来在尚城手下都经历了什么,依照对尚城这么多年来的了解,他也能猜个八九不离十。
那个小少爷的名声本就好不到哪儿去,目中无人、蛮横跋扈。尤其是那些上不了台面的bian态喜好,早被人传了个遍。年纪不大,好事儿还真是没干过几件。
尚家原本也不是真的想让尚郡一个beta掌权,但又被尚城这副扶不上墙的德行逼得没了办法,只能一边收拾烂摊子,一边想办法让尚城离尚家核心业务能有多远就有多远。他这些年就算是远居后城,还是会时不时从一些往日好友的口中听到一些尚家为了给尚城收拾烂摊子闹出来的荒唐事。
想到这里,不由得回忆起自己和日云的第一次见面,那时候这孩子身上伤痕累累,恐怕也是在尚城的手底下折磨出来的,现在想想当时还真是应该狠狠地先给尚城那小子来一拳,就是能让他在地上滚几圈也算是值了。
宋待霄虽然憋着情绪,但想到一整天下来,他一个大人都已经被各种各样的事折腾得够呛,日云一个腺体刚刚恢复没几天的小孩,状态恐怕只会比他更差劲。
说到底也是该庆幸,这次尚城来闹这一场,对这孩子的腺体能没有出现其他更严重的问题,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现在比起深究根底,最需要的还是先让这孩子上去休息的好。
但是一说起上楼,宋待霄就更头疼了。整个店里,早已被尚城那群人折腾得乱作一团,楼上还有那些来兼职的孩子还不知道是什么情况,光是这些都够自己好好收拾一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