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周严岸阔想约下顿饭,被边迹打马虎眼给混过去了,本以为对方会遵守成年人对“下次”心照不宣的约定再也不约,没想到一周不到,他居然直接打入民航小群内部。
“聂哥,”边迹无奈地抓了把头发,“要不我晚上不去了吧?”
聂杭显然暴躁了一下,但很快压了下去,问他为什么:“好好的,怎么不去了?”
“没必要。”边迹也说不明白,理由全都站不住脚,“我只是一个介绍人,哪用沾好多次光。”
聂杭“啧”他:“这是什么话?一顿饭也用不了多少钱,你要是实在不好意思,再请回去不就好了。”
边迹苦笑:“可别!我就是怕这个。”
“怎么说?”聂杭皱起眉,坐在沙发上,语气变得很认真。
边迹将冰箱打开,拿出一罐无糖气泡水,仰头喝了一口,叹气道:“他……应该是有家庭了。”
“啊?”聂杭惊讶的程度比边迹高出一百倍,“不会吧,看着不像啊。”
“我一开始也以为他单身,毕竟也没戴婚戒之类的。”所以边迹第一次见面时才敢找他要联系方式,但现在不一样,“但我听他平时聊天,应该是有家庭,至少是有对象。他还不知道我的性向呢,我怕一来二去走太近了,容易遭误会。”
聂杭默了会,问边迹怎么得出的结论。
后者将在伦敦和纽约的发现都讲了一遍,前者虽然也在叹气,但还是安慰道:“人家也没明确说过自家的情况,万一你猜错了呢?”
边迹叹着气,说:“那我也不好直接问啊。”
聂杭陷入沉思。
“要不这样,”边迹忽然想到好办法,“聂哥,晚上吃饭的时候,你帮我个忙?”
“你说。”
“咱们到时候,玩个游戏……”
聂杭一点就通:“懂了,包我身上。”
说话间,群里一直没发言的当事人终于出来讲话:[我和乔机长还在所里。你们直接来bfc吧,我订座位。]聂杭一边通着电话,一边回复:[我可以。]乔远也回答:[好。]被架到这个份上,边迹想推脱也推不过去,只好跟着回了一个“ok”的表情。
为了不迟到,边迹提前一个小时就起床,第一个开车到约定地点。
bfc金融中心距离外滩近,灯火通明。边迹穿过琳琅满目的市集,在几个区域之间转了一圈,终于找到位置。
周四晚上的人流量比周末少,但也不乏有在附近加班的白领来这吃饭。边迹在商场大厅里等了一会,见其他人陆陆续续到了,才进到店里。
严岸阔和乔远从所里出发,过来近,即便落座后还在聊案子。
律师与委托人面对面坐着,聂杭自然地走向乔远身边,于是只有一个空位可供边迹选。他咬咬牙,如常地过去坐下。
直到上菜前,严乔两位还在就案件进行交流。
“现在基本可以确定这部分是没有结清的,2012年的单据最好能找出来。”
“我晚上回去就找,还差一个竞业服务协议的扫描件对吗?”
“这个不急。重点是签署时间,入职前还是入职后签的?”
“应该是入职后,因为当时已经——”
聂杭实在听不下去,打断道:“二位,咱们要不先下班吧?”
乔远这才反应过来,连连道歉:“不好意思,第一次上诉,有点紧张,耽误大家时间了。”
边迹笑着安慰:“没事儿!你的麻烦能解决才是最重要的,饭什么时候吃都行,反正我们都不饿。”
乔远感激地让边迹把杯子给自己,想给大家倒水。边迹没跟他客气,刚把杯子递出去,就被严岸阔截了胡。这位律师不知哪根筋搭错,抢起了乔机长的服务,替边迹倒满了。
边迹:“……”
聂杭看在眼里,轻咳了一声。边迹则眨眨眼,提醒他别忘事。
“正好菜还没上,要不咱们玩点游戏?”聂杭会意,提议道。
在座四位都开了车,第二天仍是工作日,不适合喝酒,因此今天只能以茶代酒。聂杭熟知各种小游戏,嫁接到这种场合也是信手拈来。
“这样,我设一个倒计时闹钟,时长不定。咱们从现在开始传,传到谁手上,谁就得回答上一个人的问题。”聂杭说完,已经设置好时间,将手机倒扣在桌面,“闹钟在谁手上响,就算那个人输,行吗?”
其他人都熟知游戏规则,仅有唯一的新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