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边迹摇摇头,“还没。”
“带了炖汤,还有排骨,合不合口味?”严岸阔问。
边迹撑起来看,犹豫着说:“我……喝点汤吧。”
严岸阔一来,聂杭和一众同事便显得尴尬,纷纷说“不打扰”,准备离开。
边迹喊他们将补品带回,自然是无人响应。一行人又祝他早日康复,彼此寒暄了一阵子,边迹才收回眼神。
“都是同事吗?”严岸阔问。
边迹笑着说:“嗯,估计是看到我交的假条,猜到了,非要跑过来看我。”
“你人缘真的很好。”严岸阔突然来这么一句,被边迹听出一些话里有话。
“是还可以。”边迹委婉说,“所以被哄惯了,不怎么会追人。”
严岸阔扬起眉,后撤了几厘米,远远的看着他,“是吗?没看出来。”
“严律是觉得我很会?”边迹反守为攻,“夸我呢?”
严岸阔不接茬,戴上一半耳机,看起来是在打工作电话。等他合上电脑,边迹说:“你忙的话可??以先回家,我自己在这可以。”
严岸阔摇摇头,岔开话题:“刚刚是吴红英打来的电话。”
边迹关心道:“她前夫……感觉精神状态不是很稳定,她有没有受影响?”
“没有,她上周就跟孩子到香港亲戚家去了,前夫找不到她们,所以逃过一劫。”
“那就好。”边迹点头,“他前夫叫什么来着?袁东?也是够疯的,找不到当事人,就来报复代理律师,也不知道怎么想的。”
“是疯,也够傻。”严岸阔说着,眼中厉色忽然变得很明显,“这事要真是他干的,原本只是民事纠纷,他这么一闹,就需要重新定性了。”
边迹一愣:“这么严重?需要我做什么吗?”
“好好养伤。”严岸阔又重新恢复有温度的语气,“其他的,交给我就好。”
脚上都没肉
严岸阔这样说,边迹就真的放心照做,除了养伤和吃饭以外,没有费任何心思,一连这样过了几天,除了配合案件调查几乎没怎么操心事。
严岸阔是与吴红英和袁东都有直接联系的人,又是直接受害者之一,自然能提供不少线索。因此他在配合查案之外,还特意找到文鸿宇,向他咨询这类案子的诉讼情况。
文鸿宇跟他约在大学门口,一家老同学们曾经常光顾的饮品店,先是关心他受伤情况,然后损他:“你也真是稀客!要不是有事求我,根本盼不到你回来!”
“胡说八道,我经常来办事,每次找你你都不在。”严岸阔反唇相讥,“少给我戴帽子。”
文鸿宇说回正题:“等会,先让我理一下你的情况啊——”
“现在怀疑,是袁东,也就是云南那个离婚案的被诉人,出于报复的目的蓄意开车撞你。监控跟人证都已经落实了,警方正在追查嫌疑人行踪,是吧?”
总结挺精炼,严岸阔连连点头。
“那你这案子事实挺明显的,没什么争议。要是嫌疑人主观恶意严重,那就构成杀人未遂了。就算从轻,至少也是故意伤害。”文鸿宇本着替老同学省钱的原则,“你没必要请我过来啊,我现在涨价了,就算给你打折都不便宜呢。”
严岸阔眼皮都不抬,“这钱给你赚,我放心。”
文鸿宇做刑辩多年,尽可能公平分析:“刑事案件都是检察院来提公诉,这案子事实证据都挺清晰,又不用你操心,真没必要请律师。再说你大学也不是没学过刑诉法,自己肯定能搞定。”
“不一样。”严岸阔摇头,指着自己的杯子,“你也说了,就算事实再清晰,对他主观恶意的判断还是会影响量刑。如果受害者只是我自己,那我看个文书、提个附带民事赔偿请求也就算了,可这次还有其他人因为我受伤。”
严岸阔说着,又指向桌上另一只杯子,“我需要更专业的人帮我把关技术性鉴定材料,整合袁东身上两个案子的证据,对定罪量刑发表意见,甚至当庭质证等等。这些,你来做最合适。”
文鸿宇听完沉默许久,咂着嘴说:“你这架势……看来跟这姓袁的仇不小啊。”
严岸阔垂下眼,说:“你就说接不接吧。”
“接,有钱干嘛不赚。”文鸿宇爽快地伸手跟他握,“回头把委托书签了,谢谢严老板。”
严岸阔没理,啪地打开他的手,起身说要走。
“你去哪?一块吃个饭呗,刚好林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