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多媒体的程度。
新闻报道相较于弹幕,立场中立,但描述手法不免带些主观倾向。如果边迹跟辩护律师不存在亲密关系,看完新闻后大概也会为原告鸣不平。
夜里两点多严岸阔才到家,给边迹报平安。
边迹越想越心慌,一大早又给严岸阔发了好几条微信,没人回,他再也坐不住,拿上车钥匙,准备去严岸阔家里看眼。
边迹开车风格不急不缓,以前都被夸开得稳,就这次是个例外。
因为堵车,他离前车只有几步距离,又遇上接连不断的红灯,等得人很烦躁。
他不耐烦地拍拍喇叭,一分钟看三次后视镜,捋了把前额的头发叹气。
这时候电话突然响了,他看清来电人后,赶紧接通蓝牙。
“边迹,”严岸阔那边也一反常态地紧张,“你在哪?”
边迹回答:“还在桥上堵着,怎么了?”
“我……”严岸阔犹豫了一会,才说,“我的家庭住址应该是被泄露了,今早门口被泼了油漆,门卫室还收到几只死兔子。”
“有人威胁你吗?”边迹一下子把高音调,“你人呢?受伤没?”
严岸阔说:“没有,我先来公司了。但是恒天现在门口还是很多人,所以周主任建议我,先休息两天。”
边迹的嘴巴张了张,没说出什么话,过了一阵子,心跳平复,才发出声音:“那些人怎么进去你小区的?”
“还不知道,报警了,在查监控。”
电话中空了两秒,边迹深吸一口气,“那你现在怎么办?家里肯定不能再住了。”
严岸阔“嗯”了声,说:“没事,我订个酒店就好。我只是怕下午有相关新闻出来,你看到会但心,所以提前跟你说一声。”
“也不能一直住酒店啊!”边迹着急地说,“再说你住址都泄露了,身份信息能没泄露吗?酒店的安保你放心?受伤了怎么办?”
边迹一连串问了许多问题,导致严岸阔没法插话,等他说完才开口:“已经报警了,不会有事的。”
“人又没查出来在哪,你怎么知道没事?”前方红灯转绿,边迹果断变到右转道上,没有半点犹豫,“来我家,我去接你。”
同住
严岸阔愣了两秒,迟疑地问:“你家?”
边迹的情绪瞬间换下来,声音也小了点:“嗯,我家。”
严岸阔静默地等待着,过很久才说:“不过去了。太危险,对你也不好。”
“严岸阔!”边迹这次少有的强硬,提高声调,说一不二,“你还有更好的地方能选吗?”
边迹现在住的公寓算是公司的,所以对人员流动有严格限制,人脸加动态密码双重认证,后台直接接入报警系统,无关人员根本过不去。这种级别的安保措施,对于二者来说,确实都是最好的选择。
严岸阔还在找理由拒绝,边迹一锤定音地说:“我在去bfc的路上。要么我去接你,要么咱们路口见。”
“你别。”严岸阔无奈地说,“这里全是人,不安全。”
边迹“噢”了声:“我不管。那你选个路口上车,我就在路边停着。”
边迹也没想到,认识严岸阔才短短一年,居然能先后经历空中浩劫和律政风云,影视作品都不及他惊心动魄。
在边迹的坚持下,严岸阔最后选择在一家火锅店的后门上车,戴着口罩与帽子,上车也没摘掉。边迹从堪堪露出的眼睛能看出,这个人大概已经很久没合过眼了。
“到底怎么回事?”边迹问。
严岸阔回头确认无可疑车辆跟着,才放心地喘口气:“监控移交给警方了,还在调查。”
“那些开盒你的人怎么说?”边迹因为着急开得很快,“还有传播的、人身攻击的,都得告吧?”
“我保留了证据,但是要先起诉平台,要求它提供身份信息,才能起诉到个人。”严岸阔眼看快到小区内才摘掉帽子,“很漫长的取证过程,慢慢来吧。”
边迹带着他来到小区,先找到保安室,又经过复杂的报备流程后,才让严岸阔通过门禁。
小区内几乎都是x航员工,一路能碰到不少同事和熟人。边迹笑着跟许多人问过好,进公寓电梯后提醒严岸阔可以取下口罩了,对面摇摇头,说进屋再说。
边迹便带着他来到门口,用手遮住显示屏,输入密码,开门,回头跟严岸阔说:“进来吧。”
门口没有多余的拖鞋,边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