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愚蠢狼妖上当,白锦欢还在人偶逃窜的那条路上落下了自己的一根狐狸毛发。待到一切准备妥当,他便隐匿了自己的身形和气息,在朦胧月色的见证下,穿过了边界屏障。
好似有一堵无形的空气墙矗立其间,在白锦欢跨越之时,如同平静无波的水面被投掷了一颗石子,泛起了层层波澜。待到狼妖气喘吁吁地奔驰而来,早已是回天乏术,像之前那般归为平静,看不出一丝破绽。
狼妖眼尖,瞧见了被压弯的青草上滴落的鲜血,又找着了白锦欢的狐狸毛,便自然而然地朝那人偶傀儡的方向追去。结界外不远处,白锦欢躲在一旁,见狼妖头也不回地追了过去,一时没忍住笑出了声。
“蠢笨的狼妖,还想追我,再修炼八百辈子吧。”
白锦欢正乐得沾沾自喜,可下腹猛然涌起的一股燥热却让他闷哼一声,话都说不出来了。先前与狼妖斗法夺宝已经让他消耗了太多妖力,方才又发动功法施放人偶,体内能供运转使用的法力早已经岌岌可危。
压制媚药的妖力几乎要油尽灯枯,若不尽快找到解决办法,媚药发作起来,怕是人形都要维持不住。
白锦欢调动身上还能运用的浅薄法力,一半用以压制体内的阵阵燥热,剩下的一半便用做逃窜。他现在需要找到一个安全的地方疗伤,再想办法将花族媚药给解决了。
想到此处,白锦欢原本黑沉的眸子瞬间变成了细长妖眸。他的眼睛精光一闪,探出了一截舌尖来舔舐略有些干燥的唇瓣,模样极尽邪魅,与人间话本子里勾人心魄吸人精气的狐狸精别无二致。
虽然这个晚上又追又打,还被那愚蠢狼妖下了合欢花毒,可白锦欢到底是运气不错。约莫走出了十多里路,白锦欢终于发现,自己逃往的必经之路上有一间荒败的破庙,可暂时当做容身之所。
他推开破庙大门,心中藏着八分谨慎两分怀疑。高台上端坐着的佛像金身早已破落,身上的金箔不知道是年久失修自然脱离,还是被心怀不轨的贪婪之人剐掉了,露出了内里朴素的泥胚来。
白锦欢眉眼一抬,细细打量着台上那塑的泥胚子,莫名觉得这样接地气的模样,比平日里金光闪闪不可接近的样子要更加亲近些。泥胚因风吹日晒而略显粗糙,却让那垂眉之姿更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