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眼神里满是不赞同,就连语气都显得有点严肃了起来:“虽然你们青丘消息瞒得好,可老朽还是有老朽的办法知道。你体内妖力可是没有之前那般厚实凝练了啊,倒显得虚浮无力,怕是受了罪的。”
白锦欢没想到自己只不过是受了个伤,竟惹得树精老人为自己担心忧虑。在这长久相处的过程中,他早将面前的树妖当做自己没有血缘关系的爷爷。如今听他一番慈爱话语,白锦欢不禁鼻头一酸,险些落下泪来。
他微微低头,不让面前的老人看清自己的面部表情。白锦欢调动所有的意志力,将眼底那些泪意尽数压了下去,再抬头时仍旧是那副自恋的傲娇模样,半点不损青丘九公子那纨绔潇洒的威风:“爷爷,不过一点小伤,怎能劳动您放在心上。”
“小伤?”树精老人睨了一眼在自己面前试图用插科打诨方式逃避诘问的白锦欢,同时恨铁不成钢地从鼻腔里发出一声短促的闷哼来,神色愠怒,语气听起来却显得有些心疼,“小伤能让你这皮猴子在地宫里躺那么久?”
树精老人用自己的树杖不轻不重地敲了一下白锦欢的头,白锦欢缩了缩脖子,脑袋低着,眼神却不安分地往上瞟,没想到正好被树精老人抓了个正着:“老朽看你就是记吃不记打,说不定下一次还得再躺个十天半个月的。”
墨璟忽然觉得自己好像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局外人,眼前一老一少相处和谐,好像没有半点能容许自己插话的地方。可白锦欢是为了救自己才受了那么重的伤,这件事一直都是一根深埋在他心头的尖刺,让墨璟只是想一想,都有一种痛彻心扉的难过。
他眼神黯淡,面容无光,像是瞬间就被吸走了所有的活力。白锦欢忙着在树精老人面前装出一副无知后辈的模样,自然没能第一时间发现墨璟的异常。还是树精老人面面俱到,在眼角余光里瞧见了墨璟内心的惶惶不安。
他面上笑容不变,慢慢走到墨璟身前,和蔼可亲的模样就像是寻常邻家老人,总是对小辈关怀备至。树精老人一只手按住墨璟肩膀,另一只手握着树杖,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