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锦欢神情近乎歇斯底里,语气都反差性地显得格外冷静。他吸了一下鼻子,想要将眼底酸涩的泪意压下去,可中途却破了功,噗嗤一声笑出声来。白锦欢笑的声音越来越大,他仰着头,眼泪却不受控制地从眼角流下。
白锦欢不想在白澈面前暴露出自己情绪崩溃的一面,可白澈身居高位,自然能够将他的窘迫无助看得清清楚楚。他心中清楚地知道自己是在逼迫白锦欢做选择,口头上却固执地不愿承认,好似只有这样才能显出他的良苦用心。
白澈轻轻地叹了一口长长的气,见白锦欢难过,他又何尝不伤心。可这伤心只是一时,半点比不过他心中因为那个低贱凡人和那鹤族小子产生的怨气。白澈强迫自己板起一张严肃面孔,可语气却不受控制地柔和了些许。
“小九,你要明白,哥哥不是在逼你。”白澈面容严肃冷峻,眉眼却显得格外温柔,看向白锦欢的眼神温和得像是要化成一滩水。这样割裂的表现让他脸上的神情一分为二,各自展露出不同的情绪,却全是对着白锦欢一人。
白澈知道长痛不如短痛,墨璟和那鹤族小子在白锦欢心中的地位孰轻孰重,他还是有几分判断的。墨璟来青丘这件事本就是个意外造成的错误,既然是错误,就必须被修正。只有修正后,一切才能重新回到正轨。
那个低贱凡人就算离开了小九,在人间也会有一个过得不错的生活,对他而言不过是南柯一梦,日子照旧。可那鹤族小子,现在仍在伤势的恢复期中,却是实打实地必须依靠着白锦欢过活的。
那鹤羽自命清高,却是个心比天高命比纸薄的货色,在青丘养伤修炼的过程中没少给白锦欢脸色看。白澈将这一切看在眼里记在心里,有心想要给他一个教训,可白锦欢却毫无理由地护着他,让他心有余而力不足。
这两人占去了白锦欢不少心神,各自分庭抗礼,想要夺取主人更多关注。白澈心中有了盘算,他就赌一件事,赌白锦欢在深思熟虑之后,会更在意鹤羽那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好全的伤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