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玄。狐王怕他在白锦欢面前乱说,赶忙把这小巴蛇抓了过来。
他板起面孔,耳提面命地警告青玄不准把白澈受伤这事儿说出去,更不准在白锦欢面前提起他们二人半个字。青玄在见到白澈这凄惨状况的第一秒就吓傻了,一心自以为是自己没有对白澈提醒到位,才会让七公子受这么重的伤。
一行人满腹心事各怀鬼胎,只有不远处房间里的白锦欢没心没肺睡得香甜。所有人都把他当做温室里的花朵,保护他远离伤痛,不让外界的风风雨雨,惊扰了他的梦。
狐狐知晓白澈受伤
但最终还是纸包不住火,即使狐王和青玄以及青丘狐族的一行人都千方百计地想要将白澈受伤的这件事瞒住白锦欢,可白锦欢还是对多日不见七哥白澈的情况起了疑心。见青玄支支吾吾地说不明白,白锦欢便知道,这其中肯定有情况。
青玄不会说谎,他有的是拿捏这小巴蛇的办法。白锦欢咳嗽一声清着自己的嗓子,同时一本正经地板起面孔,装作生气的模样。狐族的小公子笑的时候总让人春风满面,可一旦严肃起来,神情便锐利得不近人情。
“青玄——”他拖着尾音,给青玄施压,“你们定有什么事情瞒着我,还不愿意说实话吗?”
青玄被白锦欢叫名字的声音叫得浑身一颤,几乎要给自家公子跪下。他本不该瞒着白锦欢任何事儿,可这件事一牵连了墨璟,二殃及了白澈,又有狐王对他耳提命面。青玄夹在这几人中间,只觉进退维谷。
事到如今,他仍旧做着挣扎,面上堆起不值钱的笑容。青玄往前几步,拉近同白锦欢的距离,同时蹲下身来,双手搭在自家公子的膝头,仰着脑袋装傻道:“公子可是冤枉青玄了,青玄从不会瞒公子任何事儿。”
白锦欢见青玄这副难得乖巧的模样,方才装出来的怒气也消了大半。他伸手按住青玄的下巴,欣赏着自家这个从小带到大的小妖奴那副逐渐成熟的面孔,饶有兴趣地说道:“好,那你说说,我那七哥白澈,近日都去哪儿了?”
提到白澈的名字,青玄面色有些微妙地哽住了。这点细微的变化当然没有瞒过白锦欢,白锦欢微眯眼睛,视线落在青玄那对不断游离目光的眼珠子上,打算看看这小妖奴到底还能给自己找出什么匪夷所思的借口来。
“公子——”青玄瘪了瘪嘴巴,模样莫名看着有几分委屈,他眨巴着眼睛装可怜,想让白锦欢能多几分心软,将此事混过去,“大王不是一早就跟公子说过,青丘突发事故,七公子白澈自行回青丘处理去了吗?”
“是吗?”白锦欢冷哼一声,眼眸深处多了几分危险,他松开了捏住青玄下巴的手,端起桌面上的茶水一饮而尽,润了嗓子,“前些日子我也传信给了大巫,询问他的身体和青丘情况,大巫可是告诉我一切安好啊。”
“所以说,白澈压根儿就没回青丘,可是你们为什么一个两个都要这么说?”
“青玄,你在骗我。”白锦欢心底莫名生了点火气,放下茶盏的动作都带着几分粗暴。狐王以担忧他身体的由头将他的活动范围限制在休息室这一亩三分地里头,白锦欢本就因为受限而心情不快,现如今一个两个又都瞒着他。
他摇了摇头,继而微微垂下,眼睫轻轻颤抖,神情带着几分落寞,让青玄看着心底难过:“你们都瞒着我,你是,白澈是,就连父王也是。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是我不能知道的,非要一个两个地将我蒙在鼓里。”
青玄被白锦欢这伤感的情绪感染,自己心头好似也蒙上了一层挥之不去的阴霾。当日七公子白澈身上的伤又重新浮现在他眼前,一片的红几乎染红了他的眼睛。青玄总是愧疚,愧疚自己知道墨璟和白澈之间的因果,却没能妥善地进行处理。
他本就有愧白澈,今日又让公子伤心,青玄忽然觉得自己好像没能做出正确的事儿。如今白锦欢已经知道了他们的隐瞒,以公子的聪明才智,不消多时便能知道真相。与其到时候让公子失望,不如今个儿就和盘托出,也能让公子有个心理准备。
想清楚这点后,青玄便将狐王的嘱托抛之脑后,一门心思放在白锦欢身上。他仍旧是那副俯在白锦欢膝头的姿势,小心翼翼地抬起头,掀起眼皮看着自家公子。青玄紧张地舔了一下自己的嘴唇,思忖着措辞,最后一鼓作气。
“公子,是青玄不好。”说完,他歉意地垂下眼睛,将视线放在白锦欢的膝盖上,不去看他那双多情又难过的眼睛,一口气将事情抖落了个干净,“七公子确实没有回青丘,这样的说辞是大王安排好的,为得就是让公子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