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怕是左右为难。
不好在白锦欢这个无知无觉的人面前表露出自己的幸灾乐祸,鹤羽艰难地咳嗽了一声,堪堪压住自己忍不住笑出声的笑意,假模假样地对人送去了几句不值钱的安慰:“没事,你七哥祸害遗千年,总能安然无事的。”
这话说得不好听,可白锦欢知道鹤羽这人说话的德行,也没有多和他计较。他幽幽叹了口气,当做是对鹤羽此话的认同,只不过眉眼之间化不开的郁色浓重,整个人身上的气质由方才的兴奋开朗,转变成了哀伤忧愁。
鹤羽皱了皱眉,他实在见不得白锦欢这副颓丧模样。在他的记忆里,就算是被他三番四次冷言相对,白锦欢仍旧是那个有着无限生命力的小太阳,总能恰到好处地照顾到他身边每个人的情绪,给予适当宽慰。
这样哀伤的心情不该出现在白锦欢身上。
见白锦欢沮丧,鹤羽赌气般从鼻腔里哼了一声。他实在不理解为什么白锦欢会对白澈这个面热心冷的黑心狐狸有如此多的眷恋情感。云上鹤族情感淡泊,就算是一家人,彼此之间也不见得有多么热络的亲情联系。
虽然他知道青丘狐族向来都是一大家子住在一起,父慈子孝兄友弟恭,可是见白锦欢对白澈的兄弟之情,他还是本能地感到不爽。鹤羽不耐烦地用舌尖顶了顶腮,一双秀气的眉毛紧紧地拧在了一起,有意想打破僵局。
为了将白锦欢从消极情绪中救出来,鹤羽也不介意要去听他和墨璟之间的断袖故事了。他扬起一抹假意的笑,装作非常感兴趣般,分外做作地惊呼一声,好奇道:“那你和墨璟呢?在龙宫还有没有发生什么好玩的事儿。”
白锦欢仰起头,撅了撅嘴巴。鹤羽方才还说对他的故事不感兴趣,现在又上赶着想要听故事。事出反常必有妖,白锦欢才不上这个当。他双手环抱胸前,挑起的眉毛让他那俊秀的面相带了几分凌厉,气质骤然变化。
重新回到了鹤羽熟悉的那个白锦欢基调,那些让鹤羽有些诟病的毛病也卷土重来。白锦欢微抬下巴,那副骄矜计较的模样活像是一只开了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