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哑,费了半天功夫才勉强找回了自己的声音。
“父王,对不起。今日一早我便察觉到了雷劫的存在,若是仍旧待在地宫,不知雷劫降世时,要给狐族带来多少损失。后山留仙洞位置空旷偏僻,又是个钟灵毓秀的吉祥地,这才一时起了兴,躲到留仙洞去,不愿连累地宫。”
狐王早就在大巫同他解释时便知晓了白锦欢的良苦用心,可仍旧无法接受他一人承担的选择。若是没有那个神秘出现的孩子,若是他们几人的妖法实力撑不住雷劫,白锦欢便得一人独对天雷滚滚,届时定是凶多吉少。
如今情况安定下来,就算狐王心中有多少郁结于心的悲愤,此时也不想要宣泄在白锦欢身上。白锦欢没有做错任何事,反而还为整个青丘狐族做了考量。他和白澈他们也没有错,不过是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
站在不同立场上的两个身份,在面对同一件事时,总会做出不同的选择。争论对错从来都没有任何意义,只会徒增烦恼。狐王揉了揉自己酸痛的太阳穴,上前一步将跪在地上的白锦欢扶起来,同时屈尊降贵地掸了掸他沾尘的衣角。
“起来吧,地上凉。”狐王手腕一转,将白锦欢的手拢在自己宽大的手心里,试图将自己手上的温度传递到白锦欢身上,温暖他那一双触之如寒冰的手。他意味深长地拍了拍白锦欢的手,语重心长地缓缓道:
“小九,我知你心中所想。可有些时候,你顾全大局时,也得往小的地方看看。”说到这里,狐王眼睛蓦得红了一圈,眼底隐约泛着点点泪光,在墙壁明珠和烛火的照耀下,倒显得皎洁,“得亏有大福气在,若你出了什么事,该让我如何是好。”
听着狐王禁不住带出的点点泪腔,白锦欢鼻头一酸,险些落下泪来。可他不愿在狐王面前哭,也不希望在自己心目中一向高大伟岸的父亲流露出这般的脆弱时刻,于是固执地扬起了一张笑脸,颇有几分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滋味。
“父王,你放心,小九已然知晓。”白锦欢掀起眼皮,眼睫挺翘,在眼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