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条路才是正确的?
“这些年你辛苦了,做得真好,做得真好,颜再宁,你太厉害了,你是我见过最厉害,最坚强,最完美的人,我好……”莫昂咬着颜再宁的领口,重重地喘息,他们的手还在握着,他把颜再宁的腰越搂越紧,几乎要控制不住自己。
“莫昂。”颜再宁说,“不舒服。”
腰上的力道立刻就弱了,莫昂抬起头,仰着脸望着颜再宁,眼睛里氤氲了一层薄薄的水雾,贴着眼眶的卧蚕很饱满,很可爱。
他们贴得那样近,只要略一低头,就能彼此亲吻。
“你别这样……”颜再宁盖住了他的眼睛,叹息着,“别这样看着我。”
莫昂什么也看不到了,他感觉到鼻尖抵上了另一个柔韧,两道呼吸融合在一起,不分彼此。
于是他轻轻向上,嘴唇印在了颜再宁的柔软。
亲到了。
这次他很确定。
次日清晨,颜再宁单肩背着包,低头从侧门进家,在楼梯上和颜帆对面相遇,他匆匆说了句“早上好”就要往屋里走。
“哎。”颜帆抓住他的胳膊,狐疑,“昨晚上哪儿去了?晚上不回家要提前跟我说,我担心了大半夜。”
“在莫昂那。”颜再宁声音含糊。
“和好啦?”颜帆挂上了玩味的笑,“要我说你们俩的脾气经常不对付,但偏偏都能把对方拿捏住,真好玩。”
“妈,我想回屋休息。”颜再宁哀求。
“去吧,记得先洗把脸,再涂一层精华水睡觉好吸收,你可是我的活招牌,皮肤一定要……”
颜再宁落荒而逃,赶紧把自己缩进房间里,然后整个人卸去所有力气,砸在床铺上。
酿酿不知道从来钻出来,翘着尾巴绕在他身边到处蹭,然后也躺下来露出肚皮伸懒腰。
颜再宁的手在它的肚子上无意识地揉着,呆呆地望着天花板,意识又回到了昨晚,嘴唇微微发烫。
那个吻非常的干净,没有缠绵与掠夺,只是把嘴唇贴在一起,柔软,温暖,好像也吻到了他的心尖上。
然后他们分开了,定定地看着彼此的眼睛,谁都没有说话。
可颜再宁却听到血液在血管中如洪水般湍急的轰鸣声,急促地在身体里冲撞着,令他意识模糊。
莫昂又要亲上来,这次被他的手心挡住了,这是他仅存的理智——不能在继续下去,否则他将溃不成军,滑向一个目前他还无能为力的深渊。
于是莫昂温顺地亲吻他的手心、手背、指尖,嘴里嘀咕着“真不公平,刚才是你亲的我,还不让我扳回来”。
颠倒是非。
可他实在没有心力去和莫昂辩驳,他必须要和莫昂隔开远点才能恢复正常思考。
但莫昂把他的推拒理解为把他压难受了,于是搂着他一扭身,就变为将他抱在怀里。
依偎在莫昂的怀里他才如此鲜明地意识到莫昂的臂膀是那样宽阔有力,能将他完完全全地搂抱在自己的领域里,仿佛他们才是完整的一体。
他听得到莫昂的心跳,也是一样的急而重,胸膛的温度炽热得能将他融化。
这感觉……令他战栗。
后来他们好像说了些话,又好像什么也没说,他竟然就这样靠在莫昂的怀里睡着了。
到今早醒来,他们两个身高腿长的大男生居然挤在沙发上,他背靠着莫昂的胸膛,莫昂的腿穿过他的腿/间,胳膊搭在他的腰上,他们两个人就像两根纠缠在一起的绳子。
为了避免面面相觑的尴尬,颜再宁先撤退回家,绝对不是退缩,他们之间必须有一个慎重、考虑全面的人,这显然不能是莫昂。
可是回到了自己的空间,他竟然无法像和莫昂在一起时那样安然,心里只有躁动、混乱、不安,现在他不能按照之前的方案走了,必须要换成一个更妥帖,都能让他们俩安分下来,但又不违背他的原则的新办法。
好难。
颜再宁翻身脸埋进被褥了,泄愤一般在被子上拍了几下,喉咙里咕噜咕噜地骂着。
混蛋莫昂,你就不能忍忍吗?!
“阿宁,还睡呢?莫昂来找你啦!”
颜再宁迷迷糊糊醒来,听到了敲门声和颜帆的声音,他竟然不知不觉睡过去了。也是,昨晚上聊到很晚,今天又起得特别早。
他睡前忘了摘眼镜,斜挂在脸上也懒得动,打着呵欠去开门。
门一开,莫昂就站在外面,随着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