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随后的几日时光里,屠文先生毅然肩负起指挥奴隶军的重任,对那坚固的石墙展开了连绵不绝的骚扰行动。然而,此时的攻击烈度与之前相比已然大幅降低。屠文先生心中十分清楚,如今已不能奢望这些奴隶们能够奋勇攻上石墙,与守夜人展开殊死搏杀。他们只是远远地站在石墙之外,不停地呐喊着,时不时地射出几支羽箭,目的仅仅是干扰那些守夜人修补石墙。
如此这般,一整天闹哄哄地打下来,双方各自都有几十人的伤亡。虽说从表面上看,这样的战果似乎并不起眼,但也不能断言奴隶军毫无建树。最起码,在他们的干扰之下,守夜人修补石墙的进度变得极为缓慢,这也为太宰家后续的行动争取了宝贵的时间和机会。屠文先生看着眼前的局势,心中默默盘算着,等待着太宰家主力部队的到来。
五天后,在邹炎公子持续不断的催促下,众人期盼已久的太宰家族主力部队终于拖拖拉拉的抵达了。一同前来的,还有大大小小几十个依附于太宰家族的贵族,他们各自率领着自己的人马。再加上之前邹炎公子和屠文先生所带来的人马,此时的奴隶军总兵力已然达到了三万多人。
邹炎公子虽然对自家奴隶军的拖拉非常不满,但终究还是到齐了。
邹炎站在高处,目光缓缓扫过那乌泱泱的奴隶军,心中顿时豪情万丈。他微微扬起下巴,眼神中满是自信与骄傲,心中暗忖:三万多对三千多,此战优势在我!
此刻的邹炎公子只觉得曾经那被恐惧笼罩的阴霾一扫而空,他仿佛又找回了曾经的威风与豪迈,觉得自己再度成为了那个可以主宰战场的人。他挺直了脊梁,双手紧握,仿佛已经看到了胜利的曙光在不远处闪耀。
正当邹炎公子意气风发,踌躇满志地准备在战场上大干一场,尽情展现自己的雄才大略之时,贵族联军统帅黎梁公子的信使竟在这关键的时刻再度出现。
此时,其他家族的主力部队虽然还未抵达,但他们的先头部队都已陆陆续续地来到了雪山附近。而随着这几日的不断探查,邹炎公子私自攻打石墙,并且还被那些野人狼狈地赶回来的事情,也如同长了翅膀一般,不可避免地传到了后方。这个消息犹如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巨石,瞬间在众人心中激起了层层波澜。
信使快马加鞭来到邹炎公子面前,神色冷峻,他翻身下马,手持黎梁公子的书信,大声说道:“邹炎公子,吾奉黎梁公子之命前来。你私自攻击石墙之举,实在是鲁莽至极!如今打草惊蛇,让南蛮野人有了防备,后续作战必将更加艰难。黎梁公子和其他家族对此极为愤怒,命你即刻停止一切军事行动,等候联军商议之后再做定夺。”
邹炎公子一听,脸色顿时变得煞白。他心中慌乱不已,原本的豪情瞬间消散得无影无踪。他结结巴巴地说道:“这……这……我也是为了大局着想,想为联军抢占先机。”
信使冷哼一声,说道:“抢占先机?你这分明是擅自行动,破坏了联军的整体战略部署。黎梁公子后在就到,现在严令你必须听从指挥,不得再有任何擅自行动之举。否则,必将严惩不贷。”
邹炎公子无奈,只得点头应道:“是,我一定听从黎梁公子的命令,不再擅自行动。”
信使离去之后,邹炎公子满脸焦灼之色,火急火燎地找到屠文先生,急切地开口道:“先生,如今这局面可如何是好?信使刚走,黎梁公子对我私自攻击石墙一事极为愤怒,命我停止行动。可若真如此,待联军主力到达,我必定会受到重罚。”
屠文先生微微皱眉,沉思片刻后说道:“公子,如今可不是考虑你受不受罚这么简单的问题。老夫所担忧的是,那黎梁公子会以此为借口,大力打压我们太宰家族。到那时,在分配利益之时,他们极有可能大肆缩减我们应得的份额,甚至将我们完全排除在外。”
邹炎公子一听,顿时面露惊慌之色,连忙说道:“那怎么可以!这次我好不容易才争取到这领兵的机会,要是因为我的缘故让家族蒙受巨大损失,我爹非得扒了我的皮不可。”
屠文先生神情凝重,继续分析道:“所以说,事已至此,我们已然没有了退路。为今之计,唯有趁着贵族联军主力尚未到达之前,抢先将石墙攻下,以此将功补过。也只有这样,或许我们才能挽回当前的不利局面。”
邹炎公子的脸上露出犹豫之色,满心担忧地说道:“可是那石墙极为坚固,南蛮野人又顽强抵抗,我们真的能够在联军主力到来之前将其攻下吗?”
屠文先生的眼神中透露出坚定之意,沉声说道:“公子,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