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邹炎公子那边,他始终磨蹭着,迟迟不愿前往帅帐。
非得亲眼看着屠文先生精心挑选好敢死队,又给敢死队的奴隶们饱餐了一顿丰盛的酒肉之后,再在屠文先生的指挥下,看着敢死队开始对那坚固的石墙发起决死冲锋,这才不情不愿地带着亲信缓缓来到了几里地外的中央大营。
而此时此刻,帅帐中的黎梁公子他们早已等得不耐烦了。
一位贵族皱着眉头,满脸不悦地说道:“这邹炎怎么还不来?该不会真的背着我们,忙着搜刮财宝吧?”
鬼智先生则轻蔑地哼了一声,不屑地说道:“一帮连衣服都没有的野人,哪里会有什么财宝给他搜刮的!”
另一位贵族却摇了摇头,反驳道:“那可说不准,听老人传下来的古老故事说,之前那些攻到南蛮腹地的祖先们,可是抢夺了不少的黄金呢!”
一听说黄金二字,众人的眼神中瞬间燃起了贪婪的火焰,又开始骚动起来。纷纷叫嚣着要让邹炎让开道路,把各家的奴隶军都放进去,好让他们也能在这片可能藏有黄金的土地上分得一杯羹。
正在此时,门口的卫兵匆匆来报:“报大帅,邹炎公子求见!”
众人一听,那刚刚还喧闹不已的场面,立即安静下来。众人期待地看着主位上的黎梁公子。
黎梁公子微微扬起下巴,大手一挥道:“让他进来!”
邹炎公子昂首阔步走进营帐,脸上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
众人的目光齐刷刷地落在他身上,眼神中充满了审视与揣测。
邹炎微微拱手,继而哈哈大笑道:“哎呀呀!黎梁老弟,几日不见,风采更胜往昔呀!”
黎梁公子眉头微微一皱,眼中闪过一丝不悦,正要发作。这时边上一名身材魁梧的壮汉猛地一拍前面的矮几,大喝道:“放肆!大帅面前,岂敢如此无理!”
这一声大喝,犹如晴天霹雳,在营帐内炸响。邹炎被这突如其来的大喝吓了一跳,身子不由得微微一颤,脸上露出惊愕之色。
但转瞬之间,他又恢复了那副笑嘻嘻的模样,慢悠悠地道:“诶……见外了不是?大家又不是国王的御林军,何必如此严肃。
我们都是带着自家的私军来联手开拓新地的,说直白点,就是合伙做生意的。既然是做生意,那就不必搞得如此剑拔弩张嘛。大家和和气气的,共同发财才是正理。”
黎梁公子冷哼一声,面色阴沉,厉声道:“少给我嬉皮笑脸的!这是在打仗,打仗是会死人的,你给我严肃点!
我且问你,为何不听命令擅自攻打石墙?出发前几家大人可都是商量好的,联军由本公子统一指挥。
你倒好,一来就置我的命令于不顾,擅作主张,打草惊蛇,眼里可有我这个大帅?又置几大家族的协议于何地?你们太宰府准备好付出代价了吗?”
邹炎公子连忙收起笑容,正色道:“这你可冤枉我了!我也不想提前攻墙啊!我收到你的信后可是老老实实在这呆着的。
可谁成想,我们一到这里就被南蛮的探子发现了。我们只能当机立断,趁着南蛮还没反应过来之前,带着人打了过去。
虽然还没攻下石墙,但也不是毫无收获。经过我们这些天的持续打击,共消灭南蛮野人两万多人,还在石墙上打出了两个大缺口。
这可都是我们家的功劳哇,今天我们还组织了敢死队,再加把劲,我们就能攻进去了。”这些说辞都是昨天晚上屠文先生所教,邹炎公子此刻说起谎来理直气壮,连眼睛都没眨一下。
鬼智先生眯起眼睛,满脸疑惑,沉声道:“你说南蛮野人的守军有好几万?我怎么就这么不信呢?难道他们早有准备不成?”
鬼智先生对南蛮探子的说法没有怀疑,但对南蛮守军的数量却表示不太相信。
邹炎公子梗着脖子,大声道:“是不是早有准备我不知道!但两万多守军确实有,只不过被我们杀得只剩几千了!”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倔强,仿佛在努力维护自己所说的话的真实性。
一名贵族怒目圆睁,大声说道:“那你为何堵住通道不让我们过去?”
邹炎公子满脸委屈,急忙辩解道:“冤枉啊!我们在山坳口扎营也是为了方便出兵的!我们可没有故意堵住通道不让你们过去的意思。再说了,你们刚来,一路劳顿,还是不要急于参战,还是好好休息一晚。放心,我们太宰府已经组织了敢死队,今天一定把石墙拿下!”
鬼智先生阴阳怪气地说:“哼,莫不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