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碧辉煌的摘星楼内,老国王供布独自瘫坐在那张宽敞且奢华无比的榻上,往日里那透着无上威严的面庞,此刻却尽是深深的疲惫与抑制不住的恼怒。
宽广的大厅中空空荡荡的,寂静得令人心底直发慌。平日里那些擅长在国王跟前献艺的舞者与乐师们,此刻都远远地躲藏了起来,谁也不敢在这个节骨眼上去触怒正处于盛怒状态的国王呀,生怕稍有不慎,便会惹来杀身之祸。
天色逐渐暗了下来,仿若一块黑色的幕布缓缓垂落,将整座王宫都严严实实地笼罩在了黑暗之中。
独自坐在那儿的国王望着那越发暗沉的天色,不禁长长地叹了一口气,那叹息声里满满都是无奈与愤恨:“该来的终究还是来了啊,这帮贪得无厌的贵族,简直就是畜生!
十多万人去攻打一群野人,居然都拿不下来,这借口也太烂了吧。这分明就是铁了心要谋反呐!”
突然,国王皱着眉头紧盯着天色,心中的火气“噌”的一下又冒了起来,他扯开嗓子大声吼道:“人都哪儿去了?都死了吗?天黑了还不掌灯?你们这群奴才是想谋害孤王不成?快来人!来人呐!……”
……
次日清晨的阳光洒进王宫,照在那依旧寂静的摘星楼上。国王却破天荒地没有欣赏歌舞,那大厅里依旧冷冷清清,仿佛还残留着昨夜那令人胆寒的怒气。
老国王供布慵懒地靠在那张舒适的软榻上,整个人看上去无精打采的,一脸掩饰不住的疲惫。昨日收到的情报让他辗转反侧,难以入眠,一晚上都未曾真正睡踏实。
在这冷冷清清的大厅里,孤零零地跪着一个人,此人正是王室密探头子,内侍无牙。他低垂着脑袋,身体微微颤抖着,似乎也感受到了此刻这压抑的氛围以及国王那阴晴不定的情绪。
老国王费力地睁着那双布满血丝的双眼,目光如炬般紧紧地盯着无牙,那眼神里透着一丝不耐烦,又夹杂着些许期待,冷冷地开口道:“老狗,这才刚过去一夜,你就有新消息要禀报了?可别净说些没用的废话,不然小心你的脑袋!”
无牙听闻,赶忙将身子伏得更低了些,诚惶诚恐地回道:“启禀陛下,昨日老奴不敢有丝毫懈怠,一接到陛下的吩咐,便立刻派了诸多得力的密探对那些出城的贵族们进行了暗中跟踪。经过一番探查,老奴发现这些贵族们出城之后,竟然分成了两拨行事。”
国王一听,眼中瞬间闪过一丝疑惑,微微坐直了身子,急切地问道:“分成了两拨?哼,这帮家伙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你且详细说来听听,莫要遗漏了任何细节!”
无牙不敢怠慢,赶忙详细禀报道:“陛下,是这样的。贵族们出城之后,其中第一拨贵族的人数是最多的,他们以太尹府和太卿府为首领,这一大帮人浩浩荡荡地朝着西边的方向去了;而另外一拨贵族则以太宰府为首,这一拨贵族不多,他们正一路朝着东边的方向行进呢!”
国王听闻,不禁皱起了眉头,眼神中透露出几分思索之色,喃喃自语道:“这是还没开打就产生分歧了吗?这帮家伙到底在盘算着什么鬼主意?”
随后,国王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猛地提高了声音,大声吩咐道:“速传丞相和两位熊将军前来议事!此事刻不容缓,莫要耽搁了!”
丞相当然是多禾丞相。而在朝堂之下,还有两位赫赫有名的熊将军,他们便是熊大壮和熊二勇两兄弟,这二人堪称是老国王供布最为铁杆的得力打手。
说起这熊家,是出身于匠户之家。想当年,供布刚刚呱呱坠地之时,熊家的一位妇人,也就是熊母,因缘际会被招进了王宫,做了供布的乳母。所以供布和熊家的大儿子熊大同岁。
随着时光的流转,王子供布长到十岁,按照宫廷的规矩,供布便搬出了王宫,住进了属于自己的王子府。而熊母以及熊家的这两位兄弟,也随之搬进了王子府,就此开启了他们与供布更为紧密相连的人生旅程。
供布打从幼年起,在这王宫之中就未曾受到过应有的重视,就是一个被众人忽视的透明人,平日里根本就不怎么被大家放在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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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正因如此,熊家的这几口人,反倒成了供布身边最为亲近之人。
熊家的这俩兄弟,自幼就对舞刀弄枪之事极为热衷,每日里不是拿着木剑比画,就是跟着府中的护卫学习一些拳脚功夫。就这样,在岁月的洗礼下,他们逐渐长大成人,凭借着自身的武艺,顺理成章地接管了王子府的守卫之职。
原本大家都以为自己的一生或许就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