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没学好。
朱樉嘀咕:“十二弟,你也说点好话,我们这行军呢,下起雨来可怎么好。”
朱棡笑:“下雨走不了那就在驿站待着,刚好!其实下不下雨的都没关系,我就想快些进山,打几只野物,好开开荤。”
朱柏一听,口水都流出来了:“烤兔子好吃,我们去射兔子吧。”
众将领不约而同寒毛一竖,暗暗叫苦不迭:还要射兔子?!这一进山跑没了,谁负责?
其他皇子还好,独独湘王是个大麻烦,天不怕地不怕,破坏力惊人。
关键还打不的骂不得。
连老朱自己都镇不住他,才把他赶出来。
“这要是我自己的儿子,早拿大板子狠狠把他屁股打开花了。”
众将领默默咬牙切齿,把每次看湘王必念的这句话又拿出来念了念。
朱柏自己浑然不觉,自顾自拿出蓝玉给他特制的小弓,问蓝玉:“师父师父,你射过兔子吗?”
蓝玉说起这个就不困了:“当然射过,草原上的兔子到了秋天膘肥体壮,啧啧,毛皮锃亮……”
众将领交换了个眼神:嗯,到时候出什么事,依旧推给蓝玉得了。反正他脑袋大,体格壮,扛打。
本来朱柏觉得无聊,这会儿忽然有了短期目标了:嗯。搞肉吃。
一个月才捞到几块红烧肉和一小碗鸡,嘴里都要淡出鸟了。
好不容易出来了,当然要吃点好的。
越想越迫不及待,问蓝玉:“师父师父,什么时候进山?”
蓝玉含糊地说:“很快很快。”
这一路都走官道,哪里会进山?
只是不哄着朱柏,朱柏说不定又想别的歪点子。
反正明日复明日,等朱柏醒悟过来就到凤阳了。
正说着走过一片树林,忽然从树上窜下来一只黑影劈手抢了朱柏手里的望远镜,然后三跳两跳就消失在树梢间。
王晓月也是将门之后,性子也是个外柔内刚的,而且再不受宠也是正妃,在寝宫里大小事务都是她做主。邓知秋找她索要东西时,她自然不会有好脸色。
邓知秋也是朝中大员的掌上明珠,被众皇子众星拱月一般宠着养大,就连朱樉也会让着她几分,哪里受得了这分气。
她被王晓月夺夫在前,压制在后,心里又恨又气。
如今更是被人说善妒不能容,越发讨厌王晓月,巴不得朱樉冷落王晓月。虽然未必在朱樉面前刻意挑拨离间,但是要她劝解朱樉,说王晓月的好话,也是不可能的。
于是秦王寝宫里,便出现了这样奇怪的现象:正妃不像正妃,次妃不像次妃。
如今住在宫里,大家还忌惮马皇后和老朱,就算有什么事,也不敢在明面上闹腾。
他日若是去了封地,没了约束,不知道要闹到什么地步。
朱标他们都知道此事,只是觉得这是朱樉的家务事,不好多嘴。
今日既然听他提起来了,忍不住劝他。
朱标温声说:“秦王妃毕竟是正妃,以后就是家中的主母,你还是要对她好些。不然后宫无主,对你也不好。”
朱樉一向对朱标很尊重,虽然心里不以为然,却也不会出言顶撞。
况且他这会儿担心的是王晓月会趁着他这几个月不在家为难邓知秋。
朱棡却也来凑热闹:“就是,女人嘛,灯一吹都一样,有什么下不去手的?你只要一月去她房里一次,父皇都没理由说你了。她也安安分分,心满意足了。”
五皇子朱橚神神秘秘地说:“大哥,听说你几次都没成,我有壮阳药,你要吗?”
朱樉本来耷拉着脸,一听两个弟弟这么说,忍不住笑出了声。
朱柏凑过来,饶有兴致问朱标:“大哥在说什么。”
朱标一看到朱柏,瞬间想起自己也是冷落了太子妃,一心只有吕莲儿,然后红了脸呐呐地说:“没什么,你小孩子不懂。”
朱柏一过来,五个年长的皇子就不出声了。
朱柏歪着头一脸天真无邪:“我知道你们在说什么。父皇悄悄跟我说过,若是男人对正妻不好,肯定是妾善妒,仗着自己年轻貌美,在丈夫这里搬弄是非,要趁早杀之。”
朱樉和朱标吓得寒毛一凛,各自皱眉琢磨朱柏的话去了。
朱柏暗暗好笑:呵呵,朱标,不经常吓吓你,你会记得自己发过的誓言?
乍一听只觉得朱柏年纪小在胡说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