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会另外指一个性格好的大家闺秀给你,明白吗?这事,就怨不着王晓月。”
王晓月低着头,越发如坐针毡。
她其实是最无辜的,最无奈的。当年被朱元璋他们掳了过来,说是以正妃相聘,她本想着为哥哥留个后路,便从了。
没想到,如同入了龙潭虎穴一般,没过一天舒心日子。
侧妃整天不把她当回事也就算了。
本来应该坚定站在她这边的朱樉也把她当敌人。
邓知秋更是咬着唇,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马皇后这几句话,比拿大耳巴子扇她还难受。
朱樉却暗暗松了一口,原来是说这事。
他忙应了:“知道了,母后教训得是。”
马皇后见他态度好,况且今日邓知秋也跪得够久了,便说:“起来吧。你们两个先回去。我跟殿下再说几句话。”
邓知秋艰难地站了起来,晃了晃,险些又摔倒。
朱樉想扶她,却不好伸手,只能攥着拳站着。
等王晓月和邓知秋走了,马皇后才满眼哀伤地望着朱樉说:“你真是个糊涂东西。如今王保保正在西边跟我们打仗呢。你这样对王晓月,王保保就算是有一点想归顺的心都被你打消了。你就忍不了这一时吗?你知道我们大明因为你们两的任性要多死多少将士吗?”
朱樉低头:“知道了。”
其实他有些不以为然。
大明那么多精兵强将,竟然就打不过一个王保保?
非要靠他去讨好王晓月招降才行?
马皇后知道他未必听得进去,只能疲惫地挥了挥手:“走吧走吧。有一日你若因为这个吃亏,也不要怪我不曾提醒你。反正我能做的都做了。”
朱樉知道马皇后也是为他好,这会儿是真的心里愧疚了,跪下来好好磕了个头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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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樉回到寝宫,听宫人说邓知秋一回来就把自己关在房间不出来,就慌了,上前拍门说了说好话说到口干舌燥,邓知秋也不理他。
马皇后淡淡望向邓知秋:“知秋啊。虽然我看着你长大,把你当亲闺女一样,可是有些应该守的规矩还是要守。”
邓知秋伏在地上:“知秋不知犯了什么错,请母后明示。”
马皇后:“尊卑有序。侧妃就该守侧妃的本分。若是所有侧妃都想爬到正妃头上,这宫里就乱套了。”
邓知秋抬头看着马皇后:“儿臣没想过爬到正妃娘娘头上去。只是我跟二殿下从小就在一块玩,也是最先被指给二殿下。二殿下跟我说话随便些,更亲近些也是人之常情。”
她这是在提醒马皇后,是他们负了她。本来她才是原配的。
马皇后气得攥紧了袖子里的手:这个邓知秋,从小就娇蛮跋扈一些,没承想嫁给朱樉都这么几年了,还是不懂事。
其他人没想到邓知秋这么大胆,敢直接这么跟马皇后这么说话,都吓傻了,大气不敢出。
大殿上顿时安静得让人窒息。
马皇后笑了笑:“你们都回去吧。我跟老二家的两个,再说会儿话。”
王晓月忙站起来了。
马皇后说:“你坐着。”
王晓月又小心翼翼坐下了。
其他人忙行礼,告退。
只留下了邓知秋一人孤零零跪在冰冷的地上。
马皇后也不理她,问身边女官:“孙贵妃来了吗?”
女官忙说:“早来了,看娘娘在跟王妃们说话,就在外面候着。”
马皇后点头:“叫她进来吧。”
孙贵妃进来就跪下给马皇后问安。
马皇后平日都直接免礼了,今日却默默让她做完全套。
孙贵妃知道马皇后特地要调教邓知秋,所以今日行礼也格外郑重。
陆陆续续有妃嫔来问安,都是一丝不苟的行礼。
邓知秋自然知道马皇后的意思:这是让她看看正宫娘娘和侧妃的区别。
哪怕是像李淑妃,孙贵妃这样有权势受宠爱的,都只能跪着磕头!
虽然王晓月辈分比李淑妃,孙贵妃小,可是她是正妃,就可以坐着。
然后是六局的女官们一个一个进来回禀马皇后大小事务。
一拨一拨的人在邓知秋身边来来去去。
邓知秋不敢抬头,又羞又气,觉得大家肯定都像看猴一般看她。
孙贵妃和李淑妃站在马皇后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