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朱元璋说:“这样吧。咱就勉为其难,帮你出这个头。”
草!你怎么不讲武德。
朱柏差点没忍住掀桌子,绕了半天,又回来了。
朱元璋乜斜着他:“呦呦呦,看你那样子。未必咱替你出头还会委屈你不成。这个官牙,你收手续费不能超过货物价值的半成,每年交给朝廷一半做税收,剩下的给你做运转,雇人之用。”
朱柏飞快算了一下,说:“成交。谢父皇。”
朱元璋问:“要人帮忙吗?”
这就是个送命的题!
朱元璋说要人帮忙吗,其实是想试探他。
朱柏不管说出谁,谁就在老朱这里挂了号了。
有结党营私之嫌!
可朱柏要说不用人帮忙,老朱又觉得他想吃独食。
朱柏皱眉:“除了父皇,儿臣也不知道叫谁好。要不父皇帮儿臣推荐几个人?”
朱柏利落地把球踢回去了。
这句话也是实话。
大臣肯定是不行。
成年皇子们,谁背后都是一群母族,妻族的人,也不行。
老朱肯松口把这事给朱柏,也是因为朱柏的舅舅外公什么的都在长沙,年纪小也没有妻族。
朱元璋垂眼沉吟了片刻,说:“你一个人能应付吗?这个可不是动动嘴皮子就能办好的,要算账,要汇总各地价格的。”
朱柏想了想;“找几个会算账的太监帮我打打算盘就好。只要不让他们碰银子,他们也动不了手脚。”
老朱很忌讳太监干政,宫里的太监文化水平都不太高,也就最多能帮忙算算账。
老朱微微点头说:“可以试试,选几个年纪小一点,心思单纯一点的太监,好掌控。”
朱柏说:“如果要成立官牙局,那就必须在旁边搞一个官家银庄。要求买家必须把银子存进官家银庄,拿着银票交易。”
老朱眯眼:“你小子,真是得寸进尺,收了牙钱,还想把所有生意人的银子都攥在手里。咱怎么可能把这个权利给你?!”
顾成脸愤怒到变形,嘶吼着:“我为大明立下赫赫战功,只因为不会吹嘘拍马,最后沦落成小小兵马司副都指挥。这也就算了,我几年帮五城兵马司把应天府的商人们管理得这么好,这些银子都是我应得的。李善长那样的贪官,你为什么不去抓?”
朱柏俯身凉凉看着他:“一个都跑不掉,你放心。他们有罪,并不代表你就是无辜的。安安静静等着接受应有的惩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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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顾成不肯认罪,可是从那个院子地板下和院子里搜出来的东西就已经能说明问题了。
地板下铺了一层厚厚的金砖和银砖,院子里也埋了好几箱。
有些银子因为存放时间太久都发黑了。
还有银票无数。
这一单就足够朱元璋半年花销都够了。
老朱心情复杂,既惊且喜又很生气。
顾成一个小小七品官,竟然贪了这么多银子都没人知道。
手段真是太狡猾太恶劣了。
他信不过别人,叫朱柏带人清点数量。
朱柏叫人用箱子装了,封了封条直接送到寝宫里,等他有空了再来慢慢点了入国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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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存义和李善长松了一口气。
这件事至少证实了他们跟这件事是真的没有关系,最多算是推荐了一个不合适的人当官。
不过,既然他们没收顾成的银子,那他们交出银子的来路就更说不清楚。
所以他们两个也没有胆子去跟老朱把罚银要回来。
李善长和李存义本来还商量好趁着朱棣结婚,老朱心情好,怂恿老朱弄官牙让他们两来主持。
现在也不敢提了。
刑部重审此案,查出顾成通过每日巡逻,从各地商贩那里了解情况,得知各地的各种货品的价格和产量,然后定出价格,盘剥商贾。
兰指挥赚四成利,一成利出来分给众人和各种花销,剩下三成都交给了顾成,却以为交给了李存义。
顾成被判斩首。兰田他们因此也变成从犯,从斩首变成了流放。其他各人依次减刑。
朱元璋气愤难平,要刑部把顾成千刀万剐,却因朱棣婚事将近,被朱标和马皇后劝解,维持原判。
顾成被抓,朱柏是最大的功臣。
朱元璋却奖赏了朱棡和刑部尚书,